這傢伙是屬王八的,不,他就是個王八,老米將烏龜和王八統稱為龜,所以在米國,它們是一家子。
它將長矛當成了自己的畢生宿敵,死死的咬住不放,即便被提出水面,還是拼命扭動腦袋。
好像是剛剛長矛的抖動,讓它以為這是個能給它造成威脅的活物了,一心一意要將長矛咬斷。
劉丹清看到這個腦袋,臉色變得很嚴肅,帶著一絲後怕說道:「碰到了一隻鱷龜,這傢伙看腦袋(鱷龜腦袋的名稱也是和諧對象,就直接說腦袋了。)的大小,有我的手掌那麼大,身體應該也不小,要是不小心踩到它,看長矛就知道了,我們會很慘的。」
「我們的小腿可沒有長矛那麼堅硬,可以抗住鱷龜的撕咬。」
「現在我很頭疼,這傢伙看來是跟我的長矛懟上了,等它反應過來,可能就要開始攻擊我們了,不要小看它們的攻擊力,德國曾經有一個小鎮,為了一隻咬傷人的真鱷龜,將一個小湖泊抽乾水,並拉上警戒線,發出懸賞。」
「華國也有好幾起公園湖泊中的鱷龜傷人事件,那還都是小鱷,不是這種大鱷,也就是真鱷龜,每次的結局都是將公園湖泊裡面的水抽乾,將鱷龜抓住才罷休。」
「現在,我們要在這片水域趕路,放過這隻對我們懷著深深惡意的鱷龜,太危險了,我們只能夠將它殺死。」
「微微,我將它移動到那棵樹旁邊,等它靠上樹,你就用你的長矛扎它的咽喉。」
劉丹清一邊吩咐蕭薇薇,一邊輕輕抖動長矛,讓鱷龜以為嘴中的獵物還在掙扎,他慢慢的將鱷龜移向左邊的一棵大樹,等到靠近大樹,劉丹清大喝一聲:「扎」。
同時,他手上長矛一台,將鱷龜的頭部拉起,露出了咽喉部位。
說時遲,那時快。
隨著劉丹清的一聲大喝,蕭薇薇手中的長矛一閃,扎向鱷龜的喉嚨。
鱷龜還沒反應過來,咽喉處就被蕭薇薇的長矛扎中了。
這傢伙皮糙肉厚,木質的矛尖戳在它的咽喉處,居然炸開了。
不過蕭薇薇現在的力量和敏捷度都很高,即便矛尖炸開,長矛依然硬生生地扎進了鱷龜的咽喉,將它頂在背後的大樹上。
鱷龜咽喉被扎,只感覺一陣劇痛,趕緊鬆開嘴中的長矛,四肢加上腦袋拼命扭動,想要潛下水中。
「摁緊了,別鬆手。」劉丹清大聲吩咐道,一邊踏步向前,一邊抽出自己背後的開山刀,斜斜地一刀,砍在鱷龜的咽喉處,砍斷了大半根脖子,隨著鮮血的噴涌,鱷龜的腦袋也隨之耷拉下來。
「走,不要管它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劉丹清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也沒有管這一隻碩大的鱷龜屍體,喊著蕭薇薇,急匆匆地往前走去。
「好可惜啊,這麼大一隻烏龜,我以前吃過鱷龜肉,是紅燒的,還沒有這隻一半大,可好吃了。」
蕭薇薇留戀地看了鱷龜的屍體一眼,不舍地回過頭,跟著劉丹清離開了。
只留下鱷龜的屍體緩緩沉到水裡,一大股鮮血在水面上瀰漫開來。
一直走出將近一百米遠,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劉丹清和蕭薇薇回過頭看了一眼,透過樹林,依稀可以看到鱷龜所在的位置,有著水花飛濺。
劉丹清輕舒一口氣,說道:「好險吶,總算走得快,也沒有鱷魚迎面趕來,要不又是一個大麻煩。」
蕭薇薇也是小臉煞白,似乎在想像如果剛才自己捨不得鱷龜肉,留在那邊處理美食的話,現在的慘狀。
「太可怕了,那是鱷魚嗎?」
「那麼大動靜,應該是,在這片沼澤,鱷龜唯一的天敵就是鱷魚,緬甸蟒拿它們沒辦法,還經常被它們獵殺一些小蟒蛇,所以緬甸蟒小時候通常都在樹上生活。」
「大自然就是這麼奇妙,加入了緬甸蟒之後,路易斯安那南部沼澤數量眾多的三大頂級獵食者又形成了一種互克關係。」
「緬甸蟒打不過鱷龜,卻能獵殺短吻鱷,短吻鱷搞不過緬甸蟒,卻又能夠捕殺真鱷龜,真鱷龜打不過短吻鱷,緬甸蟒卻拿它們沒辦法。」
蕭薇薇聽了,疑惑道:「就那個鱷龜,看上去很兇猛,但還不至於和短吻鱷緬甸蟒相提並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