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開另一名外蒙國人巴力大概是300米的樣子。
所以熟睡的巴力並沒有被這邊的打鬥驚醒,依然靠在樹上,做著美夢。
不過這也正常,一個400米標準跑道的操場的長度大約是150米,300米就相當於兩個操場相加,別說是打鬥聲,就算是站在這裡大喊,他也不一定能夠聽清。
而另外三名歪果仁此時正做著發大財的美夢。
黑人炸彈的嘴巴最為閒不住,問道:「boss,狂人,你們發財了,準備做什麼?」
boss,也就是絡腮鬍捋了捋自己的標誌,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將煙氣緩緩吐出,回答道:「我要去買個農場,養一些牛啊羊啊,再養上幾條大狗,再找個女人,生幾個崽子。」
「我從德州出來二十幾年了,一直沒有回去過,這次回去,就不準備再出來了。狂人,你呢,別老繃著一樣臉,也說說。」
從幾個歪果仁的表現看,狂人是最不像狂人的,一張臉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過一絲表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就算是聽到可以分一千多萬美刀,也還是如此。
狂人搖了搖頭,回答道:「boss,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過不了普通人的生活。」
絡腮鬍搖了搖頭,罵道:「該死的白宮,就是有錢人的傀儡,老是打這個打那個,就沒有考慮過你們這些得了戰後心理綜合症的大兵。」
狂人的外號原來是這麼來的,戰後心理綜合症,主要症狀是性格大變、情感分離、麻木感、失眠、易怒、過度警覺。
其他還好,但是一名掌握了殺人技巧的軍人,過度警覺和易怒,那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炸彈則是搖頭晃腦地說道:「夥計,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緊了,聽我的,和我一樣,喝點酒,找幾個姑娘,你就會放鬆了,人活著,就要痛痛快快的。」
「我準備到夏威夷買一套海灘別墅,再買兩輛跑車,沙灘,美女,醉生夢死!」
狂人看著炸彈,嘴角抽了抽,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可能會重新找一個活,只有這樣我才能保持頭腦清醒,要是不在緊張壓力下生活,我會瘋掉的。」
大家看到這裡可能有些奇怪,一般違法之徒都叫外號或者代號,為什麼這三人都是外號,莫西幹頭卻叫做傑克遜呢?
傑克遜是有傑克和遜組成的,遜其實就是兒子的意思,但是傑克遜的父親並不叫傑克,所以這個也是外號,大家自行推理。
劉丹清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那三人還圍坐在大熊周圍,笑呵呵地抽著煙,聊著天。
見三人依然待在原地,劉丹清就直接往偷獵者的營地方向走去。
那巴力還算警覺,聽到腳步聲後就醒了過來,不過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黑乎乎的槍口,還沒等他將手舉起來,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照例收掉巴力的手機,劉丹清拿起巴力的馬鞭,向馬群走去。
這些馬都是低矮的蒙古馬,肩高不超過130厘米,不過這種馬卻是最好的戰馬,身體粗壯、四肢有力、耐寒耐勞,還吃得非常粗,曾跟隨成吉思汗統治大半個亞歐大陸。
用繳獲的挪威海島刀將所有馬的韁繩全部隔斷,劉丹清甩起馬鞭,重重地抽在了地上。
旁邊的兩匹馬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這些馬都是馴服了的,失去拘束後也不想著離開,除了兩匹瞅著他的,其餘的該吃草吃草,該尥蹶子尥蹶子。
劉丹清怒了,一個個的,一點對自由的嚮往都沒有,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
甩起馬鞭,劉丹清再次狠狠抽了下去,不過這次不是抽地上了,而是抽在一匹馬的屁股上。
這匹馬是馬群中最為高大的一匹,本來正舒舒服服地啃食著地上的青草,屁股上突然莫名其妙地被抽了一鞭子,登時痛得長嘶一聲,邁開四蹄朝前跑去。
馬這種生物習慣性地跟隨強者,見最高大的一匹往前跑,其餘十幾匹登時也都邁開四蹄,跟著一起跑了。
這十幾匹馬一起奔跑,那聲勢可真不小,六十四個鐵質的馬蹄鐵敲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傳出去老遠。
就連一公里以外的歪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