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名一心接過夏傑遞過來的唐刀,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感受著來自兩個國家不同的工藝差異。
夏傑所做出來的唐刀,無論是鋒利度、硬度還是精美程度,都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所做出來的島國武士刀。
如果只是超越葦名一心一個人,其實想一想也沒什麼,畢竟兩個人的年齡差距擺在這裡,雖然鍛刀依靠的是經驗和手藝,但是體力同樣是十分重要的一環。
葦名一心的體力已經大不如前了,這件事情他心裡有數,現在和夏傑這樣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一比起來,自然是天差地別的。
但是,此刻的葦名一心,代表的是島國最精湛的鍛刀手藝。
自己若是輸給了夏傑,豈不是說明,整個島國一直引以為豪的武士刀,其實根本一點兒都比不上華夏麼?
雖然不是很願意承認這一個事實,但畢竟這個世界沒有如果,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若是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的話,那麼反而更加玷污了高潔的武士靈魂。
「好的,這一把刀我就收下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咱們再來比一比。」葦名一心對著夏傑說道,此刻臉上並沒有想像當中那種因為輸掉了比試,而十分扭曲的表情。
恰恰相反,此刻的葦名一心,看起來十分釋然,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代表著島國最精湛技術進行比試的。
他僅僅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個體,像是當初剛剛學習鍛刀手藝時候的那一個自己。
此刻,見到了更加精湛的鍛刀手藝,當然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好的,到時候我期待您再一次前來挑戰。」夏傑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至此,兩個人沒有多說什麼,在夕陽下,葦名一心對著夏傑揮了揮手,踏上了回到島國的旅程。
「葦名老爺子,不愧被稱之為『連靈魂都是武士刀的形狀』,即便是輸掉了比賽,輸掉了屬於島國的榮光,臉上依舊因為學習到了新的鍛刀手藝,而沒有太多的憂愁。」松島一夫對著夏傑說道。
在島國,很多人十分在乎輸贏這一件事情,倘若是輸掉了比賽的話,整個人就變得十分頹唐,甚至厭惡社會,倘若是贏得了某些東西,則會竭盡全力以此羞辱對手。
這樣的社會風氣,讓島國之間的所有比賽,變得越來越沒有意義,有的只是羞辱別人,或者是被別人羞辱。
或許,就是在島國最為狂妄的那一個時代之中,留下了這樣惡劣性格的影子,導致很多島國的年輕人,都變成這樣一幅模樣。
稍微上了點兒年紀,經歷那一個年代洗腦的人就更不用說了,一點兒小事得失,都能夠影響他們一天,甚至是一周的心情。
在這種國家之中生存,還能夠有葦名一心這樣的人物出現,確實十分難得。
「是啊,能夠堅持一門手藝,還是一門已經很難以謀生的手藝,甚至堅持到了今天,這樣的毅力,確實值得肯定。」夏傑悠悠的說道,對於葦名一心的堅持,同樣有所感觸。
「那要是這麼說,卡密桑麻,你豈不是整個世界上最有毅力的人了?」松島一夫對著夏傑說道。
聞言,夏傑有些疑惑,並不知道松島一夫為什麼要這麼說。
「你想啊,掌握了一門傳統的冷門手藝,都已經算得上是大毅力之人。那您這樣,硬生生將原本屬於傳統的冷門手藝,直接變成了當今的熱門手藝,如此強悍的毅力,是不是更加值得我們去欽佩呢?」松島一夫對著夏傑開口說道,此刻看向他的眼神之中,都帶著璀璨的明星。
對於松島一夫這般殷勤,夏傑有些受不了,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對此,松島一夫也十分尊重夏傑的意見,隨即離開了他的院子裡。
剛剛送走兩人,夏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一眼號碼歸屬地,居然是來自京城的。
要知道,京城有著自己電話號碼的人,要麼是曲雲霄,要麼就是金燦毅了,這兩個人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給自己啊。
「喂,你是哪位?」夏傑對著電話那頭詢問道。
「夏教授,我是小剛啊!這不是剛剛安排好電影的拍攝人員,準備去臥牛村踩個點嘛。您看看明天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