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破碎的旗幟
路邊碎石中,代表著信仰的殘破旗幟迎風招展,牢牢地扎更於石塊之間,或許那裡掩埋著某位不知名登山者的夢想。
成片的雪山反射著耀眼的橘黃色日光,讓眾人有些晃眼,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否則世上怎會有如此宏偉的雪山?
七天,足足七天!
一行人足足用了七天時間,才最終抵達珠峰大本營!
原本他們可以在下面的小村子在休息一整天,然而所有人都等不及了。
從泥土到岩石,從黑色到白色,從溫熱到嚴寒,為的便是此時此刻。
此時此刻!
無論是在飛機上俯瞰,還是在遠方遠眺,亦或是在山腳下仰望,那都是三種完全不同的,與神女峰的交流方式,仿佛它的美是永不止境的,哪怕只是差上一毫米,看到的美也是截然不同的。
眾人立於雪線邊緣,仰望蒼穹。
僅是雪線,寒風便已刺骨,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吸入了冰碴,難以想像那垂直高度三千米外的山頂是多麼的寒冷,多麼刺骨,那是世界的最高極,地球的第三極!
「誒,別寫日記了,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邁過雪線,姚俊吐槽了一句畢方收起小課本的做派,興奮地小跑到平地上,當旗幟出現在眼前時,姚俊忍不住停下,用右手擋住陽光,眯了眯眼,好奇道:「它在這裡插了多久了,怎麼破成這個樣子?」
帶隊的羅布從後面趕來,不知是真的聽懂了中文,還是恰好提到了旗幟,喘氣道:「或許是幾個星期,又或者是幾個月,我去年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它,不知旗幟的主人成功沒有。」
「幾個星期?幾個月?」姚俊好歹出國留學過,對羅布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當即吃了一驚,甚至後退了兩步,幾個星期幾個月,就能讓一面旗幟近乎破碎成布條?
「珠峰山上的環境非常惡劣,尤其是南坡降水豐沛,具有海洋性季風氣候特徵,即使在一天之內,天氣也變化莫測,更不用說在一年四季之內的翻雲覆雨。尤其是11月中旬至翌年2月中旬,受強勁的西北寒流控制,負六十度的氣溫都出現過,平均氣溫更是在在-40c--50c之間。最大風速達90米每秒!」
王勇波氣喘如牛地從隊伍最後方趕上來,聽到這個數據後倒抽一口冷氣,冰冷的氣息將肺部的溫度全部擠出,連帶這大腦都清醒了幾分,聲音都有些變形:「九十米每秒?」
「沒錯」畢方肯定的點了點頭,甚至連眉頭都緊蹙在一起,仿佛已經想到了那個恐怖場景。
九十米每秒!?
這是什麼概念?
王勇波瞧了瞧羅布,發現這位號稱經驗豐富的嚮導同樣面色凝重,齋藤那副千年不化的面癱臉更像是又凍久了一些,萬古不化。
甚至就連見慣大風大浪的爵爺都神色肅穆,一如在草原上面對著非洲獅。
可這,到底是什麼概念呢?
王勇波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著眾人好似都沒有主動解釋的模樣,畢方甚至都開始往前走了,只能硬著頭皮尷尬問道:「這風.很大嗎?」
畢方剛剛踏出的右腳不動聲色的歪了一下,隨後咳嗽了兩聲,回頭看向王勇波,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知道?
不知道你他娘的剛剛抽什麼冷氣?
合著抽氣只是為了烘托氣氛嗎?
面對畢方的眼神殺,王勇波尬得摳腳,指了指眾人,又指了指自己:「這裡五千多米誒,我喘氣不是很正常嗎你不能把我當成你們這些怪物啊。」
的確,團隊裡的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徒步基礎,哪怕是傑瑞特和他帶來的攝影師,也是探險頻道的金牌,說沒徒步過怎麼可能?
只有王勇波,他不算,他純是來體驗生活的。
不過有句話王勇波說對了,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五千多米的海拔的,到了這個高度,很多人此時都不敢有大動作了,就連走路都得放慢速度,否則缺氧感會很明顯,王勇波和爵爺甚至會偶爾用一下氧氣瓶、
此時直播間的觀眾都笑抽過去了,遠在萬里開
第384章 破碎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