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寂靜,人都跑去湊熱鬧了,而洛落這個主角倒被遺忘得一乾二淨。回到星辰苑就懶懶的靠在椅子上,雙目微閉。而小維則自然的給洛落泡起茶來,然後朝洛落遞去冒著熱氣的茶杯,淡淡的說,「殿下身體本來就不好,暈厥的次數多,但是吐血,卻是第一次。」
洛落將眼睛睜開一條細縫,看著面色冷清的小維,伸手接過茶杯,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在小維剛一鬆手的時候,就猛的轉動手腕,伴著洛落的尖叫聲,那滾熱的茶水就往自己紅色薄紗的手臂倒了下去。在洛落的臉色紅白交替,懊惱萬分的時候,小維身子快速一閃,將已經倒出茶水的茶杯穩穩接住,往下一划,那茶水就像受了磁鐵吸引的似的,在小維手中的茶杯滿滿的一杯,竟是一滴也沒灑出來。
看著小維仍舊淡定的神情,洛落笑了,輕拍了拍小手,愉悅的稱讚著,「真不愧是娘親安排給我的人,很不錯!」
小維一愣,忽的一下單腿跪在地上,清亮的嗓音含著滿意的堅定,「屬下淳于燕舞參見六小姐。」
洛落欣然的笑笑,急忙上前一步扶起她來,「快起來,既然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能動不動就跟我下跪。」
「是。」淳于燕舞倒是個很大方乾脆的女子,只是在她清淡的雙眸中,明顯多了一絲恭敬和欽佩。
「你叫燕舞,是鶯歌的妹妹?」洛落坐會椅子上,淡笑著喝起茶來。
「不是,我們兩人都是主母收養的孤兒。」淳于燕舞平靜的說著,好像根本不是與她有關的事情一般。
「哦?怪不得你跟她區別這麼大,呵呵。說說你在這裡的事情吧,我心裡好有個底。」洛落唇角始終勾著一股淺笑,還好,她有著觀察入微的本事。這個淳于燕舞,可以說是標準的間諜啊。
「燕舞在皇宮已經八年了,是這裡資歷最老的宮婢。以前是主母的安排,跟在了皇后娘娘的身邊,皇后娘娘極為心疼太子,在三年前,太子殿下十六歲成年的時候,被賜予太子成通房丫頭。只是太子殿下一慣就體虛多病,所以一直延誤著,直到半月前,太子殿下見到了六小姐,一心欽慕六小姐,想娶六小姐為太子妃。可是遭到拒絕,在之後,太子殿下的身體就更加的不好了,只是,像今日吐血這樣的,卻還是第一次。」淳于燕舞像是在匯報上級一般,一板一眼的說著話。
「那你覺得太子這病,到底是真是假?」洛落拔下頭頂的紅梅髮簪,放在燈燭前面仔細的看著。
淳于燕舞在看著那髮簪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最後卻瞬間淡定了下來,認真的說,「太子每天都喝藥,而且太醫不斷,沒有任何的破綻。」
洛落一愣,那夏冰皓的病是真的了?可是今晚他在吐血的時候,朝她怪異的一笑,難道是自己眼花了?有些煩躁的拿著髮簪在桌子上面戳著,一下一下,桌子上冒出深淺不一的坑坑窪窪。
淳于燕舞一把拉住洛落不安分的手掌,有些一反常態的慌亂,「六小姐,這髮簪是有生命的,不能這樣!」
洛落「啊」了一聲,看著手中的髮簪,生命?死物怎麼可能有生命?忽然想起這是個怪異的世界,應該有著妖魔鬼怪的存在,頓時嚇了一跳,將髮簪丟在桌上,害怕的後退幾步。
淳于燕舞看著洛落的樣子,皺了下眉頭。將髮簪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遞到洛落的面前,「六小姐,既然主母將梅魄髮簪給了您,一定有她的意義,六小姐應該隨身攜帶才是。」
洛落無語的看這淳于燕舞,這女人也太公式化了吧。無奈的將髮簪收了回來,隨意的插在自己髮髻之上,算了,這髮簪跟了自己一天,也沒有出什麼事情,也不在乎多帶些日子。再說了,她現在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六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燕舞得回到太子殿下的寢殿去了,不然會遭人懷疑的。」淳于燕舞淡淡的問。
洛落看了她一眼,唉,這臥底生活還真是在刀尖上過日子,也真得小心翼翼才是。「可以,不過你得將三哥哥給我放出來吧?」
淳于燕舞又是一驚,「六小姐怎麼知道?」
洛落神秘一笑,邪邪的說,「我知道的事情可不止這些,燕舞,我可有神機妙算的能力。」
淳于燕舞淡定的看了看洛落,最終唇角微不可聞的抖了抖,不置可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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