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又趁著兩家人大打出手的時候悄然離開,神不知鬼不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主子身上,哪裡還會注意他們。
沈耀和郭氏兩人,顯然是將積累多年的怨恨都一氣發泄了出來,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跟沈輝和王氏兩人鬧。
雖然沈輝跋扈,可也不敢讓奴僕明目張胆地上來打三哥夫妻。
沈輝心裡恨恨地想著,回頭一定要找機會,把沈耀一家都趕出沈家,讓他們再也不能在沈家灣立足!
而沈耀夫妻也分明是拿定了主意,既然鬧了,索性就鬧大,越大越不好收拾,這樣對自己家才有利。
這也是沈明珠給他們出的主意,要讓沈輝惹起眾怒,這樣爭取了中立派的支持,他們更有把握將沈輝一家扳倒。
正鬧將著,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怒斥聲,「都住手,這是幹什麼?真是不像話!」
大家一怔,不約而同停了手,轉頭看過去,就見七叔公沈業一臉冷肅地站在那裡,氣得他鬍鬚亂顫,臉色鐵青。
沈輝雖然霸道蠻橫,在沈家都是說一不二的,可對於這個公認的族長,他還是要給面子的。
沈業為人低調,平日裡不多言,也不多管閒事,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可能無能,縱容了沈輝的驕躁跋扈。
可沈輝、沈耀等本家子弟還是明白的,沈業不是不管,只不過是不喜歡摻和事。
沈業因為低調,反而頗有微言,不多言,可沒說一句話都好使。
外面的人可以以為沈家是沈輝做主,可沈家的人還是知道的,真正的當家人是沈業。
只是他除了影響全族的大事,其他事情基本都聽之任之,由著沈輝他們鬧去。
兩家人分別指責對方,訴說自己的委屈。
沈耀說的是沈輝帶人衝進來,不問青紅皂白就來搜自己家,「七叔,難道我們是欽犯嗎?要是來抄我們的家,怎麼沒有官府文書呢?」
王氏則跳腳怒罵,「我女兒兒子那麼被兩個小賤人害得那麼慘,你們竟然還在家裡有說有笑,吃吃喝喝,你們有沒有良心?分明是幸災樂禍,和他們是一夥的。」
「夠了!」沈業不怒而威,「沈輝,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明珠端午節出生,相爺不待見,可她終歸是相府的千金小姐,你們別忘了,她從小就和大皇子訂了親的。」
沈明珠的親娘裴若蘭和當今皇后閆婉婉、還有逝去的燕王妃薛寧霞是閨閣密友,當日裴若蘭懷有身孕的時候,姐妹三人在一起聊,燕王妃和皇后都想定下裴若蘭腹中的嬰兒。
如果是女兒,兩人都想給自己兒子做王妃。
那時候蕭閒已經被冊封為燕王世子,就是將來的王爺。
而當今聖上還是當時的大皇子,閆婉婉是王妃,她的長子蕭澈若沒有意外至少也是郡王,他的妻子也是郡王妃。
那時候沈粲也還沒有做到內閣首輔,不是真正的丞相,裴若蘭的父親裴琰還是當世大儒,受萬人敬仰,而不是現在裴琰身死裴家敗落,縮在邊陲小鎮默默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