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來電話時我正在上課,現在才給你打過來。你最近好嗎?有沒有完成填字遊戲?」王飛瞳所說的填字遊戲是之前她送給他的一本厚厚的冊子,裡面滿滿的不是文字,而且一顆一顆線描的心,她要求李昊闐每天把一顆心塗上紅色,等所有的心都塗好了後,再把冊子還給她。
言小睛像個美麗的大燈泡一樣站在李昊闐身邊,看著他們在電話中卿卿我我,在被無視的孤單和怨氣中呼喘呼喘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泌滿了晶瑩的汗滴。
在通話中得知,飛瞳的媽媽曾給自己的母親打過電話,大意就是要看好兩個孩子,切斷他們的通訊線。這也是飛瞳遲遲不能給李昊闐打電話的原因。而且,她還囑咐,以後不要在電話中通話聯繫,注意使用簡訊或是書信,她懷疑自己的通話清單已被媽媽在聯通營業廳獲取。
「謝謝你,言小睛!」通話結束後,李昊闐感激地對言小睛說。
「你摸摸我的臉是不是很燙?看看是不是通紅通紅的?」言小睛用委屈的口氣說,邊說邊湊近了把臉龐展示在李昊闐面前。
李昊闐像觸電一樣摸了下又快速收回,故作吃驚地說:「是啊,好燙,好紅,為什麼?」
「電燈泡啊,哪有不熱不紅的!」言小睛邊說邊狠狠地用粉拳捶打著李昊闐的胸膛。
「好了,今天是班主任的課,你快回去上課吧。我要隔幾分鐘再去,免得讓人起疑。」李昊闐說。
「沒什麼起疑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一個穿中山裝的身影佇立在衛生室的門口,被他擋住的陽光在他身體的周圍形成了一道人形的光圈,而他因為身處逆光,成了一個陽光燦爛中的鬼魅一樣的剪影。
看到此情此景,李昊闐和言小睛慌忙在臉上掛上一層惶恐、諂媚、羞愧雜糅的高難度表情,雙雙低頭認罪地面對著田老師,垂手而立。像一對雛燕兒驚慌地迎接將要來到的暴風驟雨。
「剛才從衛生間出來後,正好路過衛生室……」言小睛在老師凌厲的目光下解釋。
「教室到衛生間是一條直線,而衛生室和教室之間的路徑是一條複雜s加z線,虧你還是數學課代表,難道這道幾何題也能做錯?我看是另有隱情吧,從實招來!」田老師捏了一下鼻頭,又把手在褲兜里狠狠地憤怒地揉搓著。
「這……我是數學課代表,他又是在數學課上頭疼發燒,所以覺得自己作為班幹部,應該來衛生室來看看他……」
「哈哈,班裡一共七十名學生,就在此時此刻,就有一位叫張明的同學正在醫院作手術,作為班幹部,老師咋沒見你去看過他一次?看來你的愛心是區別對待的!」
「他病的時候我還不是數學課代表……」她的詭辯被李昊闐悄悄扯了下衣角的動作打斷,並聽到李昊闐的低聲悄語:「別辯了,咱們還是認罪伏法吧。」
「你倆抓緊回去上課,」田老師嘆了口氣,右手插在褲兜里揉搓著說,「礙於你們少男少女的面子和名聲,老師不會給你們宣揚和聲張,但決不能有下次!你們在兩天之內寫份深刻的檢討給我!」
兩人一前一後,拉長了距離和時間差,裝作若無其事地灰溜溜地回到了課堂上。
當天傍晚,在孫昭武的雙節棍訓練營里,多了一位天仙美女,在練習十三式套路的過程中,張大勇有兩次不小心被自己的棍誤打了頭。李昊闐提醒他:
「小心練棍,女人是禍水,你再這樣神不守舍、左顧右盼下去,早晚會被棍傷得頭腦血流!」
聲音雖低,也被言小睛聽到,她有意無意地拿了新發給她的雙節棍,在張大勇前前身後婀娜多姿地晃來晃去。張大勇哪裡忍得了這樣澎湃的挑逗,但還是堅定了坐懷不亂的決心,露出嚴肅的、目不斜視的表情,專心練棍。
但心思卻早就飛到了言小睛的石榴裙的百花褶上,在使一招浪子回頭時,棍頭無情地蓋在前額上,一個大包膨地一聲鼓了起來。
李昊闐拿了塊濕毛巾邊給不斷地唉唷唉唷地呻吟的張大勇敷上,邊埋怨說:「早給你說了,女人是禍水,不光不能看,想都不能想,看你弄這麼個大包。」
「好啊,李昊闐,你這個沒良心的,張口一個閉口一個女人是禍水,這裡也沒別的女人,就我一個。你就不想想,今天上午是誰捨身取義
第二十二章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