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山浩把隨身的做案工具交待給了小蓮,自己就編了個理由,潛了回來,在寶馬車不遠之處靜靜地守候著。』』『天籟小說ww『w.23txt.com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一雙喝得有醉意酡酡的男女回到車前,女子驚叫了一聲對男子說:「句號,我的車被人砸了!」
「丟什麼了嗎?」
「怪了,包被翻了,但錢、卡都沒少!」
「好了,小莆,今天我送你回家,明天把車修好了,再送還給你。」
當男子將要啟動油門時,劉山浩從暗處現了身。走到車前說:「別忙著走,你們還沒有謝我呢。」
兩人驚異地下了車,句號笑了笑說:「先生,你倒說說,需要我們謝你什麼?」
「哎呀,我在這兒都守了半天了。剛才一個砸窗賊被我趕跑了,做了次見義勇為後,又給這位小姐的財物悉心看護,我這雷鋒也做到家了吧。」
「先生,真是感謝,您辛苦了!」小莆從兜里掏出一沓現金,說:「一點心意,您收著。」
「不用。」耗子厚著臉皮推開她手中的現金說。「說來這也是個緣份,我通過宣傳彩頁現你是布娃娃幼兒園的,這園主罹難之前,曾和我是故交。」
「你是說曼姿嗎?」小莆驚問。
「是王飛瞳,我和她是同學。多年沒見到她了,她現在在哪裡,幹什麼呢?」
「她倒時常和我聯繫,在廣州,有些事情脫不開身……」小莆說了一半的話被句號插話止住。
「先生,不好意思,我看,有什麼話,明天到園裡再說吧,我們還有點事情要辦。」
劉山浩從那位叫做句號的男人眼裡看到了提防的神色,便不再勉強,笑了笑說:「好,兩位請便。」又叮囑小莆說,「現在世道太亂,以後可別再這樣麻痹大意了。」
小莆連連稱是並萬分感謝。句號則在臨走時給劉山浩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兄弟,以後幹活利索點兒,看你身上粘的什麼!」
劉山浩低頭一看,愕然驚見自己的衣襟上粘了條未及扯下的膠帶,自然和車窗上的做案膠帶一模一樣。
看著絕塵而去的寶馬轎跑,想到那個叫句號的男人在車上一定在譏笑自己,不由滿心地羞慚不安。
但第二天,劉山浩依然硬著頭皮去了布娃娃幼兒園,並說明了自己找小莆的真實來意,後者看他並無惡意,又是王飛瞳的同學,便把她在廣州的情況大略說了下。
王飛瞳在泣別母親後,重新回到廣州,到了醫院,繼續提負起對曠洪飛的看護工作,一連兩年多過去,曠飛洪由昏迷到清醒,直到近期,能隻言片語地冒出幾個簡單的詞彙,在望著王飛瞳時,眼神里露出似曾相識的樣子。
見到王飛瞳,就會滿臉興奮地吐出丙個結結巴巴的字:「美女。」
這讓她又欣慰又有一絲不想面對的慶幸,她內心惶恐地想,幸好他神智不清,如果有一天,真的清醒了,會憶起她為李昊闐欺騙他的感情,暗地裡把他的拳法機密露出去,才使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到那時候,他不會再稱自己是美女了,如果手中有一把刀,他甚至會殺了自己,但她已做好了迎接這一切的準備。
這就是報應。幸福在這世界上是稀缺資源,一個人的幸運總要伴隨著另一個人的悲慘和鮮血。正如兩年關的拳場之上,躺在病床上的,不是李昊闐,就是曠洪力。她的選擇只能是這樣,如果再選一百萬次,也只能如此。
時光在苦水中浸透到了2o13年了夏末秋初,算起來,她已是二十六歲,遠在家鄉苦苦等候他的李昊闐也到了男大當婚的二十七歲了。她不免心慌意亂起來。
一個上午,她習慣性地拉開了曠洪力身旁邊的窗簾,根據醫生的囑託,讓幾縷陽光進來,給他些太陽浴,對病人的康復有好處。
她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句低聲的呼喚:「王飛瞳。」
是曠洪力的聲音!她記起,自己和他交往時只用了一個化名「飛飛」,而他竟然用這麼複雜的思維,把自己的真名呼出,可見他醒了,而且他對事情的前前後後一清二楚!
原本,對他的真正的清醒的期盼終於成了現實時,她該興奮和歡呼才對,但現在,她只有滿心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