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安的心情,商陸對秦森說:
「秦森,你幫我先穩住靜曉和晚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注射的第三針的真實情況。」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
這兩年來,他注射了第一針和第二針,腿和眼睛確實是慢慢的有好轉。
之前能站起來了,眼睛也能看到一些光影。
最後一針注射完,不到二十天的功夫,就徹底康復了。
這研究出來的藥物,確實神奇。
但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會不會對身體有危害。
他不能拿蘇父和舅舅的身體去做實驗。
想了想,商陸又說,「等我的身體確實是沒什麼問題了,再告訴靜曉和晚舟。現在先告訴他們,研究所沒有成品針劑,等針劑出來需要一定的時間。」
「商陸,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大家真相?」秦森不理解商陸的腦迴路。
他有些氣憤,「難道就一直騙,騙,騙嗎?」
商陸眼色一沉。
別人不理解他就算了。
連最好的哥們秦森,也不理解他,「什麼叫騙?」
「你這不叫騙,叫什麼?叫善意的謊言?」秦森又問,「你每次善意的謊言都傷害了許多人,你忘了?」
商陸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秦森還想再數落他兩句時,他拍著秦森的肩膀,先開了口,「阿森,這次拜託你幫我保密,我真的不想讓老爺子和喬蕎替我擔心。」
他語氣緩和了許多,甚至帶著誠懇的拜託之意。
秦森不知如何接話,嘆了一口氣,道,「宋薇要是知道我幫你著對喬蕎說謊,肯定會生我的氣。但有什麼辦法呢,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
兩人相視一笑。
這一次,秦森不得不又向商陸妥協,「最後一次當你的幫凶,下不為例啊。」
商陸再次拍著秦森的肩膀,笑含笑意,「謝謝!」
第二天,柯以楠去了研究所,在玻璃窗前找到了陸教授。
玻璃門是隔音的,陸教授和裡面的工作人員說了什麼,柯以楠不清楚。
但不難看出來,陸教授臉色沉重,一臉堪憂。
柯以楠的目光,掃到實驗室裡面,集團暴斃的幾百隻小白鼠時,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不是已經實驗成功了嗎?
商陸的眼睛和腿都已經好了,怎麼還有因為實驗而死去的小白鼠。
柯以楠心中是有疑惑的。
等陸教授走出來時,柯以楠盯了盯玻璃窗里死相可憐的小白鼠,「陸教授,又在試什麼新藥?」
陸教授沒有回答,而是訓斥了帶著柯以楠進來的工作人員,「不是跟你們說了,不能讓任何人進這間實驗室嗎,沒長耳朵?」
商先生吩咐了,第三針針劑不穩定的事情,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哪怕柯先生。
陸教授發這麼大的火,柯以楠有種不好的預感,「陸教授,針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的事。柯先生,你猜對了,我們正在研究一批新藥。」陸教授敷衍著,「裡面的小白鼠是拿來做新實驗的。」
柯以楠:「沒聽商陸說要研究什麼新藥啊。」
陸教授:「柯先生,去我辦公室吧。」
陸教授忙著把柯以楠帶到了辦公室,「柯先生,你今天來研究所是有什麼事嗎?」
「本來想問商陸的,但是直接找你更有效果。」
柯以楠說明了來意。
「商陸的眼睛和腿不是都好了嗎?」
「這都是你們研究人員的功勞。」
「陸教授,我想問一下你,我太太之前受了傷不能懷孕,注射商陸用的那個針劑,可不可以讓生育功能恢復?」
他並不是非要讓靜曉懷孕生子。
靜曉的身體缺陷,他也很心疼,他不想給靜曉壓力。
每一次提到孩子,他都會安慰靜曉,如果他們沒有孩子,領養一個也行。
越是安慰,靜曉的壓力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