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看著都全身被烈火包圍著,他們痛苦的扭動著身體,不時發出絕望而又悽慘的呼喊。「你究竟要做什麼?」我抬起頭怒視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她所有的嘴都劃出一抹上揚的弧線,隨後仰天笑著「我要做什麼,我不是說了要創造一個新世界嘛,一個完全乾淨純潔完美的新世界啊!」
「不可能的,你根本做不到,或者說幾乎沒有人能真的做到!」我毅然的打斷了她的話:「因為我們都是有自己獨立思維意識的個體,之後由具有一定共同點的個體形成一個個集團,這個集團也會具備它的集團意識,隨後一個個小型的集團意識再匯聚成更為龐大的集團意識,而這些大型的集團意識又會以一個區域性或者規範的組織化存在。」
「我們無法保證每一個人都完全一樣,就像無法找到完全一樣的兩片樹葉,所以在我們的日常交流中會有許多標籤式的定義可以概括自己,比如你可以是喜歡吃的,同時也能喜歡唱歌看電影,還能是某個爬山俱樂部的一員,但這不影響你和完全不具備這幾個特質的人去交流。」
「人類發展的一大洞裡,就是不同意識間的互相碰撞,所以沒有必要完全否認,而是客觀理性的去接受。也許現階段這樣的行為是正確的,等所有人的思想高度上升到一定程度了,這個理念或許就被否認了。就像封建時代倡導女性要三從四德,那麼以如今的現狀來看,那些離婚的女子都不是好女人?沒有一個參照對比的度,怎麼定義正確還是錯誤?」
「就算你能重塑一個全新的世界,你覺得一定能保持完美?烏托邦終究只是一場夢,我們只要正確引導絕大部分意識走向正軌,並對那些少數錯誤的意識進行規勸或隔離,自然整體的意識就還是好的。你說我會害怕,那是很正常的本能反應啊,我並不覺得羞恥,我不是那麼高明的聖人,我是個有七情六慾的凡人,我只知道會去努力的保護自己想要去保護的對象,我也承認自己並沒有覺悟到已經可以自我犧牲的高度了。」我平靜的說著,眼前的那張臉慢慢縮了回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為什麼有些人從未害過人,卻還要蒙受不白之冤,甚至是背負一輩子的罵名?」那張臉上似乎流露出些許委屈的神情。
「就算是太陽,也有照不到的死角,所以有時候遭遇不公正的對待也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並不能成為我們自暴自棄的說辭,就算沒人夸,就算會被誤解,也不是能阻止我們奔向美好未來的阻礙,要學會自我肯定啊。」我嘗試著走進了一步。
「哼!巧舌能言,鬼話連篇!」那個女子忽然全身湧現出一道道淡紅色的光芒,隨後漫天的紅色匯集成一片紅色的帷幕慢慢鋪展開,將原本黑暗的天空渲染的異常精彩。
我眼前的景象逐漸模糊起來,過了一陣我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那一片紅色的曼珠沙華鋪就的道路間,漫天飛舞的花瓣映照的天空也呈現一片火紅。我站起身,找了很久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不知道走了究竟有多久,我來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門口站住了腳。
這個門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整個門面完全就是一副橫放的象棋,左黑右紅的棋子也看著很像是真的一般,門的兩旁是一大片花海,似乎這條路就是直通這扇門,我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猶豫了一陣我把雙手搭在了門上用力推了推,門沿著中間的一條線向兩旁緩緩縮了進去,門裡面除了隱隱的一點光芒,其餘完全是漆黑一片。
我試探著邁了一腳,腳下的觸感告訴我這裡足夠堅硬,隨即我深呼吸了一口接著把另一隻腳也跨了進來。當我雙腳都著地後身後那兩扇門又再度出現並很快合攏了起來,隨後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除了正對面那一道微光在閃爍著。我慢慢的向亮光處走著,雙手試探著在周圍摸索著,但是這裡似乎很寬敞,我摸了一陣都沒摸到任何物體。
忽然微光閃爍的頻率尅是變快了起來,同時兩度也正在減弱,我趕緊從慢步變成了疾步,最後慢慢小跑了起來,隨後身後也似乎傳來了一陣嘶吼聲,雖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的,可是內心卻本能的感覺害怕起來,於是在一陣膽戰心驚之後我終於來到了微光處,這是個半人高的洞口,我沒有猶豫的趕緊爬了過去。
當我爬出那個微光後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白色世界,或者確切的說是一個被白霧包裹
第四章 留在心底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