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兒隨我姓,她姓宮,是宮家的子孫。」
宮晚棠跟她強調這一點,從離婚那一刻起,她們母女倆與崔家就再無牽扯瓜葛,她跟崔致遠也從此是陌路人。
崔蘭芝聽得懂她話里的強硬,嘆了口氣,說著:「她隨你姓挺好的,不要姓崔,也不要跟那些自私無情的人來往。」
宮晚棠看得出她對崔家滿是怨恨,但這是崔家的家事,她不會多嘴說什麼,沉默著不再開口。
見她不說話,崔蘭芝又問了句:「你後來有再找一個嗎?」
「咚咚...」
宮晚棠正要回答,外邊響起敲門聲,陸靖陽推門進來,說著:「宮姨,韓叔打來電話,他說過來接您吃中飯,讓您在公安局多坐坐,他二十分鐘後到這裡。」
「好。」宮晚棠點了點頭。
等陸靖陽關門離開後,崔蘭芝又問:「是你現任丈夫嗎?」
「不是,還沒結婚。」
宮晚棠這回答算是告知在相處了,她並不想跟崔蘭芝說個人私事,岔開話題:「你兩個孩子多大了?」
「兒子16歲,女兒14歲。」
說到一雙兒女,崔蘭芝眉宇間的滄桑舒緩了些,嘴角的笑容也深了些,「他們兄妹倆挺懂事的,中間因為家庭原因身心受了苦,卻沒有長歪。這些年跟著我生活,日子過得貧苦,可他們沒有抱怨過半句。有這樣一對懂事疼人的兒女,我已很知足,感覺很幸福。」
「苦盡甘來了,好日子在後頭。」宮晚棠安慰了句。
崔蘭芝也從她眼神里看到了滄桑,依舊美麗的面龐上也染著歲月的痕跡,很明顯這些年她有過不好的遭遇經歷,只不過她不好多問。
想著她女兒如她年輕時候那般美麗又青春洋溢,陪在身邊的男人看起來像個軍官,對她呵護備至,她看起來過得很幸福,問了句:「那孩子嫁的是軍人?」
「對,是一名軍人,年初結婚的。」宮晚棠說到女兒,也淺淺勾了勾唇角。
「他們看起來很幸福。」
崔蘭芝腦子裡也想起了二哥結婚時的畫面,那時候他和宮晚棠也很幸福,郎才女貌猶如天作之合,兩人婚後甜蜜幸福了一段時間,後來也不知道為何就走到了離婚這一步。
現在仔細想來,她已猜到應該跟她父母和大哥大嫂們有關,他們都是自私涼薄又無情愛算計的人,肯定是他們從中作梗整事,這才導致二哥婚姻破裂。
「孩子們幸福,我們就幸福。」
某種程度上,宮晚棠和崔蘭芝是同類苦命的女人,她們所受的痛苦有部分是來自家庭和男人,而讓她們感到幸福溫暖的是兒女。
崔蘭芝聞言笑了笑,點頭附和這句話:「是啊,只要孩子們幸福,我們當媽的也就幸福。」
韓際是二十分鐘後準點到的,他今天過來沒有穿軍裝,也沒帶警衛員,低調出行,過來只跟陸靖陽見了個面。
他們過來敲門時,屋裡兩個女人的交談結束了,兩人一同起身外出。
崔蘭芝見前來接她的是韓際,瞳孔微縮,當年二哥結婚時,她有陪著去宮家迎親,當時有看到韓際以兄長的身份送親,知道他是韓老將軍的小兒子。
這些年她也沒少在廣播和報紙上聽到看到韓際的名字,現在的他是京都軍區赫赫有名的j長,也是最年輕能力最強的j長。
現在看他們倆站在一起,一個成熟穩重,一個溫婉優雅,煞是般配。
韓際剛已知道是崔致遠的妹妹約見宮晚棠,此時看她的眼神銳利得很,沉默未言語,健壯身板里迸射著足夠令人膽顫的氣勢。
他身上氣勢太強,崔蘭芝本想打聲招呼,可到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韓際,我們走吧。」
宮晚棠溫柔的聲音一出,韓際身上的氣勢如泄洪般傾瀉,只一瞬間就全壓下來了,眼裡的銳利也收斂起來了。
望著他們並肩而行的背影,崔蘭芝露出一抹複雜的笑,視線又移到陸靖陽身上,問了句:「陸同志,宮晚棠的女兒,跟你是什麼關係?」
當日她有看清楚陸靖川的長相,跟眼前的公安同志有幾分像,她猜想應該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