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棟,你這想法不對。」
崔母不承認自己有錯,不認為他們所做的都是錯的,「我們沒有走錯路,我們沒有站錯隊,只是時運不濟。」
見到了這種時候,她還是這種想法,崔文棟也懶得爭辯了,有些疲累道:「你們覺得是這樣,那就這樣吧,反正現在說再多都沒有任何意義。二叔這邊的事,你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他若是有些能力,將來願意幫家裡,你們就將他提供的資源放在爸爸三叔和大哥身上,我這邊不需要。」
錢夢萍皺起眉頭,「文棟,你這什麼意思?」
「媽,我有手有腳,我自己會賺錢養活自己,就不給二叔添麻煩了。」
崔文棟知道他們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二叔身上,爺奶將來會用生養之恩來綁架逼迫他,二叔肯定會被迫提供些幫助,但不見得會幫助他們家重新站起來,也不見得有這能力。
二叔去了m國這麼多年,就算在國外混得好,他的人脈關係也用不到國內。
另外,他應該在那邊有了新的家庭,他會顧及妻兒子女,絕對不會傾其所有來拉扯家裡,最多對他們給予些經濟支持。
崔家剛倒塌的時候,崔文棟跟家裡人一樣,沉浸在黑暗中無法自拔,現在過去了這麼久,他已經漸漸走出來了,也認清了殘酷的現實,更明白了一個道理。
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人人會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父親這座靠山倒了,他不能再將素未謀面的二叔當靠山,與其盼著別人拉他出淤泥,還不如自己穩步穩紮的往前走。
從政從軍的路被堵死了,總有其他路可走,有手有腳,只要拉得下面子,不至於會餓死。
崔文棟沒跟他們說心裡的想法,也清楚說了也沒用,爺奶他們不會聽,他們會固執己見繼續盤算謀劃,他也懶得管,隨便他們去折騰。
他繼續擺他的攤,每天早出晚歸,將賺來的錢分些給妹妹,給家裡拿些生活費,其他的自己存了起來。
現在雖然是做些小生意,可每天收入不少,比他以前在機關單位當小辦事員賺得多多了。
雖說不如以前體面,可兜里日漸豐盈,手頭有錢了,他也沒之前那麼盲目心慌了,他覺得現在的日子還過得下去。
他們兄妹倆繼續擺攤賺錢,崔家二老再三思量後,又去找了崔致遠同學的親戚,崔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苦懺悔,哭了半天終於將人給說動了,再次拜託對方幫忙捎了一封信出國。
「媽媽,爸爸打電話回來了,他說一個小時後到家。」
宮靈瓏今天在家裡打掃衛生,樓上樓下來了個大掃除,窗戶玻璃都擦得乾乾淨淨,此時正在衛生間裡刷洗孩子們的鞋子。
「回來得正好,等著他來幹活呢。」
馬上要過年了,家裡事情特別多,玉嫂和徐佳瑜都回去準備過年了,她一個人照顧媽媽和四個孩子,還要操持家務活,真是累得夠嗆。
宮靈瓏洗完鞋子就癱在沙發上,累得都不想動了,三胞胎本在看電視,這下都默契過去幫她捶背捶腰。
「我的三個寶,真乖。」
他們捶打的力氣恰到好處,宮靈瓏全身放鬆享受,舒服得眯起了眼。
「媽媽,你睡覺休息下。」
給她捶了十分鐘,大寶見她閉眼犯困了,隨手拽起毛毯給她蓋上,體貼的照顧她,「等爸爸回來了,我們喊你起來。」
「好,今天確實累了,我先睡會兒。」宮靈瓏抱著三個小腦袋親了一口。
陸靖川回來敲門,是宮晚棠去給他開的門,進屋見媳婦躺在沙發上休息,他沒讓三個孩子喊醒她,輕手輕腳收拾自己的行李。
一覺醒來,他們父子四人並排坐在旁邊看電視,她伸手拽男人的胳膊,「靖哥,你回來多久了?」
「醒了。」
陸靖川靠她身邊,在她額頭上親了下,「回來一個小時了。」
他這次沒外出執行任務,是在營地封閉式集訓,這次過年有十天假,能陪著家人過個輕鬆團圓年。
宮靈瓏看了下手錶,見已經五點鐘了,翻身爬起來,「晚上想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