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汝為四阿哥細細把脈,他知曉今日恐怕是皇后和白蕊姬順水推舟的局。
既然他已經身處局中了,那就幫助這二人將戲唱好才是。
乾隆緊張的看著齊汝,生怕在齊汝的臉上出現不好的神情。這是他登基後的第一個皇子,對他在朝堂的聲望有著巨大的影響。若是孩子出事,恐怕那些老臣會以此為藉口,從他手裡分走權力。
齊汝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帶著笑容上前回答道,「回皇上,還好當時玫嬪娘娘孕吐嚴重。四阿哥並未攝入過多硃砂,待四阿哥身上紅痕消除,硃砂之毒也就無大礙了!」
乾隆鬆了口氣,還好沒有什麼大事。
白蕊姬喜笑顏開,「多謝皇上保佑了……」
小聲的嘟囔聲傳入眾人耳朵里,也是鬆了口氣。
白蕊姬還想坐下接著聽,沒想到皇后直接趕人了,「玫嬪,你還是先回永和宮,你如今還在月子裡,若是因此做了病可如何是好。」
「蓮心,你送玫嬪和四阿哥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本宮會通知你的。」
白蕊姬不想走,好容易她能知道是誰傷害了她的孩兒,怎麼能直接回宮呢。白蕊姬可憐巴巴的看著眉莊,發現不好用,就又看向皇上。
皇上如今正是心煩的時候,自然不願意管她,白蕊姬也沒辦法,被蓮心送上了回永和宮的轎輦。
白蕊姬走後,甄嬛嘆了口氣,「哀家真是沒想到,這背後之人竟然想連害兩個皇嗣,好歹毒的心腸。」
眉莊看著下方嬪妃的神色,沒有一個慌亂的。只感覺這人心理素質當真是高啊,恐怕福迦搜宮也搜不出來什麼。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著。
嬪妃一直坐著沒動,腰部就像是要斷了一樣,可還是沒人有任何動作。
長春宮外,傳來腳步聲,眾人趁著這個機會活動了一下身體。
福迦帶著一個紙包走了進來。
「奴婢參見皇上太后皇后娘娘,奴婢帶著慈寧宮的人搜索了後宮所有宮殿。」福迦將紙包奉上,「除了嫻妃娘娘的住處搜到了硃砂外,其餘宮殿均未出現異常。」
「只有嫻妃宮中有?」甄嬛看著皇帝手裡的紙包,開口詢問道。
「是,太后娘娘,只在嫻妃娘娘的妝奩最深處找到了這個。」福迦也覺得奇怪。
「嫻妃,你有什麼話說?」甄嬛不信是如懿,雖然她她不信如懿沒有害人之心。但如懿腦子根本不夠用,想不到這麼惡毒的手段。
如懿仿佛才清醒一樣,瞪大雙眼怔愣地看著皇上太后,嘴巴嗡嗡蠕動著,卻沒有吐出一句話來。
「嫻妃,皇額娘在問你話。」乾隆也皺著眉看向如懿。
「皇上,臣妾……不是臣妾做的,臣妾真的百口莫辯啊……」如懿緩緩的跪下,可是她的證詞就是句廢話。
眉莊看著如懿這個樣子,實在是厭煩。殿上能夠做主的幾人,沒一人覺得是如懿做的。但總不能放著證據不去查,顯得偏頗。
「皇上,姐姐不是這樣的人,」海蘭直接跪在地上,她沒想到她做的錯事竟然燒到了姐姐身上,「皇上您與姐姐少年相知,您是了解姐姐的啊!姐姐最是心善,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海蘭被愧疚盈滿了全身,她做的錯事報應在了姐姐身上,讓她痛苦。
「如懿,你可有證據,能夠證明不是你做的。」乾隆給了如懿台階下,只要今天不把這個罪定死,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臣妾當真沒有做過!」如懿有些羞惱,她不在乎是否被人冤枉,只在乎她的少年郎是否相信她。
乾隆有些惱火,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這幾句話,現下證據已經出現了,不想著怎麼辯解,難道還要他事事為他處理好嗎?
海蘭卻是想到了什麼,「皇上,這硃砂恐怕是有人陷害。定然是有人將硃砂放在姐姐那裡陷害於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