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拓跋,恆王腦子裡回映這三個字。
他的確是想借拓跋的力在東潘地起勢,要是真跟著回拓跋,他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嗎?
恆王冷著臉。
秦將領居高臨下審視他。
「秦大人說笑了,迎你們進東潘地的那天,我的心已歸順於拓跋。」恆王起身,親自斟了杯茶遞到他面前。
秦將領盯著他,勾唇笑了笑,他不是很信任恆王說的話,故而也不去接茶,就讓他那麼端著。
「茶就不喝了,你心底明白就行,為平息大景國師的進攻,大王主張談和,將東潘地的歸還,明日你與我一同去談判。」他道。
恆王點頭:「是。」
在秦將領轉身的那刻,恆王反轉手腕將茶水倒在地上,眼神一暗,撩眼皮看向齊明。
齊明與暗衛迅速抽劍,快准狠抹殺鬆懈下來的拓跋兵。
秦將領驚駭,怒目恆王:「你反水!」
恆王身影如鬼魅般纏住他,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脖頸已經架上銳利的薄劍。
「反又如何。」恆王冷笑聲,手腕用力將薄劍滲入秦將領脖頸內。
「有話好說。」秦將領顫著音道。
恆王面無表情加大力度,直接將他脖頸給抹了。
秦將領帶來的人見主子死了,方寸大亂,紛紛往外跑,齊明率領暗衛衝出去追殺。
恆王府一時大亂。
這絲毫不影響享受男寵伺候的宋白微,她慵懶的躺在貴妃椅上,赤足裸露在外頭。
最近她得了個新男寵,心底很是新鮮。
「過來。」宋白微招了招手。
新男寵乖巧上前,任由她捏住下巴,他生得十分漂亮,精緻的女相又不顯柔,一雙桃花眼亮晶晶,望著人時格外神情。
宋白微的手撫過他的五官,最終落在唇上,起身親上去,命令道:「脫我衣服,狠狠親我。」
「是。」男寵照做,溫柔將她衣物褪去,俯身親上她的脖頸。
宋白微仰起脖子,眯著眼眸享受,嘴裡舒服的哼唧兩聲。
突然,男寵用力,她猛地睜開眼去推他。
看似乖巧的男寵力氣倒是大,緊緊摁住她的肩膀,眼神變得陰狠,死死咬住她的脖子不放,狠勁大到讓宋白微感到濃濃的危機感。
他在幹什麼!
難道他真想將她脖子咬斷?
宋白微推不開他,心底騰升起一股恐慌,她抵住男寵的肩,聲音軟下來:「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男寵的頭從她脖子裡挪開,換成了手掐著,他居高臨下盯著宋白微,眼底滿是厭惡。
「我要你和恆王死!」
他是商戶之子,雙親感情和睦,有個十分貌美溫柔似水的妹妹,雖東潘地不富裕,他們的日子倒也過得和美。
一切從恆王來了之後就變了,恆王背著朝廷加重百姓的賦稅,原本吃得飽穿的暖的百姓都得節衣縮食,日子苦了,卻也依舊努力生存。
可是他們低估了恆王的野心與不要臉,他向拓跋投降了,沒有掙扎,沒有抗敵,直接打開大門迎接。
賣國賊!
他們不甘,他們憤怒。
項雨青組織讀書人抗議的那日,他也在內,眼睜睜看著項雨青死在恆王府門口,他嚇得渾身發抖,十分膽怯的停了聲息。
他哭自己是個懦弱者。
他有雙親要照顧,有個生得十分惹眼的妹妹,要是他死了,家裡怎麼辦。
可他的雙親還是死了。
拓跋兵巡邏時看上了他的妹妹,直接闖入屋裡,在院子中就將她給迫害了。
他的雙親從外面回來撞見此幕,瞬間目眥欲裂,上前拼命,被拓跋兵一刀砍死。
他的妹妹不堪受辱,又眼睜睜看著雙親死在眼前,大受刺激直接一牆撞死。
從書院回來的他在路上特地買了只燒雞,這是他這段時間抄書掙得銀兩,想到可以讓家人吃上葷食,腳步都加快了。
直到推開門。
燒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