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禾記得,天逸館那黑心肝掌柜每次都要求爺爺告奶奶般求她多煉製一些玉肌丸,應該挺好賣的吧。
國公夫人點頭,她環視一圈,聲音有些冷:「懸壺神醫是我的貴上賓,還望諸位莫要出言不遜,否則就是與我國公府作對!」
女眷們面色訕訕。
她們時常能在自家府中聽到自家丈夫吐槽國公爺是個耙耳朵,從不吃花酒,下朝特地繞幾條街專門去買國公夫人喜歡吃的桂花糕。
他們看不起國公爺的做法,國公夫人卻是世家女眷們背地裡羨慕的對象。
她說這句話還真有底氣。
在眾女眷們都繃緊臉時,宋白微笑了笑:「那夫人就打開讓我們瞧瞧,懸壺神醫送的什麼好東西。」
國公夫人看了她眼,落落大方將木蓋揭開,眾人伸長脖子去看。
十顆玉肌丸整整齊齊並列排好。
「這是什麼?藥?」
「誰生辰禮送藥啊,這不是在咒夫人您嗎?」
從未買過玉肌丸的女眷嗤鼻,朝林清禾投去譏諷的目光,還以為是什麼呢,送符都比送藥好。
真是沒點眼力見。
想巴結宋白微的侍郎夫人周氏似笑非笑道:「果然是鄉野間長大的女郎,不知規矩,血脈正統又如何,始終比不過恆王妃。」
宋白微看到盒子裡的東西時,面色便一僵,她怎麼覺著那麼像玉肌丸呢?
聽到周氏的話,她又否決。
不,應該不是。
若林清禾能買到這麼多玉肌丸,這些女眷,宮中的貴人們可都得對她另眼相待。
「周夫人慎言,清禾妹妹可是神醫,她手中的丹藥,必是精品。」宋白微笑道。
周氏誒呦聲,故作連連賠笑打嘴:「可不是嘛,聽說神醫失去皇上信任後,都跑回道觀去了呢。」
國公夫人氣的臉色發青,欲反擊,林清禾對她道:「夫人今日生辰,且上座開心吃喝,我來。」
「好。」
等國公夫人回去入座。
林清禾瞥向宋白微:「我出品確實是精品,哪裡像你,煉製的都是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兒。」
李氏聽到周氏諷刺林清禾時,心底有些難受,但她也不敢表露,怕宋白微看到不舒服。
她想的倒是有些多。
林清禾哪兒會在乎她那點兒突然騰升起的愧疚和自我感動的母愛。
「清禾,微兒也是誇你,你為何要咄咄逼人。」李氏出聲,嘆了口氣。
林清禾看向李氏,她的面相變了,夫妻宮略凹,眼角出了細紋,以往養尊處優養出來的貴面相變得薄了些。
「關你什麼事,侯夫人還是關心下你自己吧,後院起火了都不知?」林清禾道。
李氏愣住:「你什麼意思?」
林清禾呵了聲,不說了。
李氏卻抓心撓肝想知道,眼睛放在她身上,倔強的不挪開。
國公夫人有所耳聞,此時見她作出這姿態,眼底閃過不喜,冷聲道:「侯爺流連怡紅院不著家,連我都知道,侯夫人不會不知吧?」
李氏騰身而起,她還真不知道。
瞬間她又僵住,不可置信看向宋白微。
「母親,眾夫人都看著呢,莫要失禮。」宋白微呷了口茶,笑著看她,眼底的冰冷卻讓李氏渾身起顫,心底一片淒涼。
她渾渾噩噩坐下。
宋白微被林清禾當眾駁了面子,心底十分不快,眼底閃過陰鷙。
如今皇上面前的紅人是自己,她憑什麼還如此傲氣?
「懸壺神醫煉製的是什麼藥,能讓你都瞧不上我這個皇上欽定的人?你是瞧不上我,還是瞧不上皇上?」宋白微道。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女眷們倒吸一口冷氣。
好好參加個生辰宴,怎麼說到皇上了?
國公夫人也緊張的看向林清禾,宋白微明顯在下套。
「我煉製的是玉肌丸。」林清禾回答第一句。
國公夫人驚喜不已,也想將宋白微的故意發問忽略道,她提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