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
觀星術士張開雙手,態度地大聲說道。
「既然米勒小姐都不反對,那就沒問題了。我的朋友,你不是一直想對拉斯普欽動手嗎?在我們離開之前,可以再幫你一把,但作為交換——」
「等等。羅學先生,我似乎還未曾答應這個條件吧?別擅作主張。」
在一旁沉默佇立著,仿佛沉浸在自我思考中的詩蔻迪·米勒突然冷不丁開口,打斷了兩人間的對話。
羅學愣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收斂,表變得嚴肅起來。
他很認真地微微低頭,換上了一副恭敬的口吻。
「抱歉,是我失禮了。那您的意思是……?」
「我們已經打算離開這裡了,不是嗎?既然如此,這座塔上發生的任何事,都與我們無關,沒必要湊這份鬧。」
……
看樣子,觀星術士陣營的兩人之間,似乎出現了分歧。
另一邊,沙發後方的朗曼·霍爾似乎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兒,他不再開口,開始作壁上觀。
中年巫師那一對精心休養過的鬍子向上翹起,不經意間露出微笑的弧度。他的笑容中蘊藏著些許嘲諷、以及意味深長。
相比起之前的不在意與冷漠,朗曼·霍爾開始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銀髮女孩,好像是今天第一次才清楚認識到自己學生的本質。
……
魔女的反應,顯然有些出乎羅學的意料。他猶豫片刻後,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勸說道:
「可是,拉斯普欽先生畢竟與您有著深仇大恨。等我們離開魔塔,前往格林尼治後,註定有一段時間需要收縮勢力,等待後有機會發揚壯大,在這個過程中得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換而言之,您將不會再有報復的機會。」
「羅學先生,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所以,我們才要避免與他人發生爭端,不是嗎?雖然這樣說有些失禮,但就算霍爾先生最後能在戰爭中取得勝利,登上魔塔巔峰的寶座,亦和我們關係寥寥——當然,霍爾先生,從我個人角度而言,我希望是為前任老師的您,能有一執掌大權。」
「謝謝。」
朗曼·霍爾微微頷首,對來自前學生的那毫不真誠的祝福欣然接受。
「……恕我直言,米勒小姐。」
羅學先生蹙起眉頭。
這種感覺,簡直像是精心布置好的多米諾骨牌,結果卻因為其中一個小小的細節出了差錯,便必須推倒重來,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儘管羅學從來沒有失敗過,卻始終無法逃離這種討厭的預感。
他想要將稍微傾斜的車軌頒正——哪怕對於觀星術士曾經制定的整個計劃來說,那只是微不足道的細節,產生不了太大的影響。
「據我觀察,曾經的您,似乎對拉斯普欽·諾維赫懷有特殊某種特殊的感……說不定,就連這份虛假的心理狀態,都是在他的命令下,由其屬下所造成的。」
「特殊的感……是啊,確實如此。」
魔女小姐很自然地點點頭。
……米勒小姐竟然坦率承認了!這種態度同樣完全出乎羅學的意料。
到底是怎麼回事?
羅學在千里迢迢來到魔塔之後,便在朗曼·霍爾的幫助下,曾經暗中窺探與觀察過他的目標——包括「傳道者」的詛咒在爐邊會議上爆發時的瞬間,羅學亦潛伏在現場。
所以,他早就看出詩蔻迪的心中,對拉斯普欽存在一種某種近乎於憧憬的感。
在利用「預言術」搜集到相關報後,羅學自然而然有了推測:起因恐怕是拉斯普京在詩蔻迪上塔前,曾經為她說過一番好話,所以從那時起,便讓未來的命運魔女感到在意。
不過,那只是為了讓王冠家族的血裔能光明正大的留在這座塔上、以及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