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
陰沉天空雷光閃爍,蒼茫大地黃沙呼嘯,氣氛陷入凝滯。
嘩啦啦…
無需王玄下令,巡天寶船上軍士便已齊齊抬起手中長弓,破天弩與雷劍法壇也同時啟動。
他們已知道這二人是誰,不過卻毫不畏懼。
當時曹淵偷襲,雖喪魂陰陽鏡威力詭異,但其自身卻無法踏入寶船,說明寶船禁制可以阻止陽神進入。
另一邊,守陵軍堡也升起恐怖炁機。
遠處,血月與顧滄海並未靠近。
王玄沉聲道:「王爺,這二人為何在此?」
獨孤僖臉色也變得凝重,手中玉璧懸浮而起,冷聲道:「本王剛踏入地仙之境,便感應到此二人在旁窺視,想要踏入皇陵,勉強依靠軍堡陣勢,配合本命法寶,才驚退他們。」
「鬼鬼祟祟,必心懷叵測!」
地仙乃此界力量巔峰,加上五百年漫長生命,行事也越不受俗世禮法束縛,本心更顯。
像廣元真君,一心庇護人族,任何手段都不介意施展,顧滄海但求渡己,自私坦然。
曹淵陰狠,行事只看結果,以地仙之尊偷襲王玄這後輩也毫無負擔,獨孤僖則以求道和庇護家族為主。
王玄和各路地仙打過交道,心知任何客套都沒用,於是直接拱手道:「二位真君來此有何要事,可否明說?」
遠處,血月好似沒聽到,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模樣。
顧滄海則嘴角露出笑容,「一年未見,想不到你竟復原巡天寶船,確實出乎本座意料。」
「我與血月道友,乃是聽聞廣元教主上了天都龍首山,眼下時機未至,燕晉之戰如火如荼…廣元教主莫非發現了什麼?」
「這位獨孤道友,我等並無侵入皇陵之意,實則繞了一圈,天都山地勢之兇險,唯有此處可安穩上山。」
原來如此!
王玄瞬間了悟,心中冷笑。
這二人卻有地仙之象,離群索居,不染紅塵,但心中欲望卻比凡人更熾盛。
能令他們感興趣的,無非是躲避災劫,成就真仙之路。
這幫傢伙空有力量,卻一個個清閒無比,可憐自己卻要為此界生死存亡跑東跑西…
王玄越想越不爽,臉色卻越發平靜,點頭沉聲道:「原來全是一場誤會,我等也不知廣元教主上山所為何事,只因如今大戰緊迫,特來相請。」
「山上寶船無法通行,大陣密集,在下雖有六儀盤,卻也難以通行,二位前輩既有意,不如同行,見了廣元教主一問便知。」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大人,萬萬不可!」
蕭仲謀連忙急聲阻止。
就連太一教高功老道也沉聲道:「王大人,此二人非敵非友,萬一起了歹意…」
「此事無需多說!」
王玄擺了擺手,面色平靜道:「在下只是一無名小卒,與二位前輩無利益糾葛,只是同行上山而已,無須擔憂。」
血月依舊是那副冷淡模樣,顧滄海卻略顯詫異,「倒是有些膽量。」
他原本還有些懷疑,但腦中忽然想起上次長生殿,王玄率軍沖入詛咒之城,也是毫不猶豫,心中瞬間瞭然。
這是個頗有氣運的傻大膽!
旁邊獨孤僖則看著王玄表情,若有所思道:「無妨,本王陪王大人同去。」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無奈。
獨孤僖是這裡地位最高之人,他既然放了話,此事便再無迴轉。
王玄眼神平靜,「多謝王爺。」
蕭仲謀此時也恢復冷靜,不再說話。
他很清楚王玄這模樣,想要坑人的時候,便總是如此一本正經。
不過那可是地仙,又有何手段能夠挾制,蕭仲謀拼命轉動腦子也想不出。
「二位道友,請吧。」
獨孤僖大袖一揮,做了個請的手勢。
說罷,嘴角露出笑容,「忘了提醒二位,廣元教主曾提過,山上龍脈壓制,天雷為陣,陽神前行千丈,便有雷霆落下,因此教主也是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