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個小忙?
王玄也不詫異,繼續觀察那隻白色鷹隼,「唐班頭請說。」
他兩世為人,雖性格冷清,卻洞曉世情。
江湖朝堂無非遊戲規則,人情里短逃不過利益交換,都在紅塵中打滾,各取所需罷了。
唐子雄眼中幽光一閃,「王校尉可知四海門?」
「四海門……」
王玄一愣,扭頭望著對方眼睛,「四海之內皆兄弟,南來北往全是客,四海門消息情報靈通,本官豈會不知。」
唐子雄微微一笑:「實不相瞞,在下便是四海門永安堂口首領。」
王玄面色不變,端起茶杯撇去茶沫,「哦,那卻是巧了,看來以後少不得要與唐班頭打交道,不過四海門勢力遍布大燕南晉,我這小小校尉,又能幫你什麼?」
「王校尉莫急,聽我細細道來。」
唐子雄嘆了口氣:「四海門興起於三百年前,當時大魏朝崩塌,天下大亂,各個世家豪族盤踞一方,遊走貨郎們為互通有無,傳遞消息,成立了四海門,謂之四海之內皆兄弟,後來才逐漸壯大。」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秘密,四海門分為總堂與分堂,總堂隱於暗處無人得知,負責巡查各地,分堂則負責收集買賣情報,互相之間亦有明爭暗鬥,劃分勢力範圍。」
「想必王校尉也知道前段時間山陰縣的事,實則山陰縣堂主被烏老三以毒藥控制,才讓妖道安鼠生獲取諸多情報,並隱匿三年沒傳出消息。」
「出事後,山陰堂主也被滅口,在下原本已打點關係,想要占了山陰堂口,但沒想到渠城縣堂主卻來橫插一槓,因此雙方定下賭鬥……」
「停!」
王玄打斷了唐子雄的話,沉聲道:「唐班頭,這是你四海門內務,我這身份不好插手吧。」
唐子雄苦笑道:「江湖事江湖了,話是這麼說,但那渠城縣堂主之兄,卻是軍府校尉,硬是要以親屬身份觀禮。在下雖不怕,但也不想招惹麻煩,不得已來求王校尉。」
「渠城縣校尉劉大麻子?」
王玄嘴角露出笑容,「如果是他的話,去也無妨。」
鎮邪府軍也不是鐵板一塊,畢竟來源複雜,有的出身本地衙門,有的是從邊軍退下,還有些是府軍老人。
前身一無所有,全靠府城趙都尉提拔,原本就讓人看不慣,再加上性子倔強彆扭,每次開春府城述職,都是形單影隻。
劉大麻子邊軍出身,仗著和邊軍將領有關係,根本不把趙都尉放在眼裡,更是以切磋比武名義時常挑釁前身。
可憐前身當時還未凝聚屍狗煞輪,怎麼會是邊軍悍卒對手,被劉大麻子打得數次吐血,名譽掃地。
這唐子雄必是調查出了兩人恩怨,說是來求,未嘗不是利用,不過正合王玄之意。
唐子雄眼睛一亮笑道:「王校尉只需亮個相就成,只要對方不胡來,勝負得失,唐某自負。」
「哦。」
王玄不置可否,「什麼時候?」
「小年夜,山陰獅子樓。」
……
定下時間後,唐子雄當即告辭離開。
王玄也不在意,利益交換而已。
再說,他原本就計劃上元節去府城參加拍賣,隨後述職,順道把那劉大麻子結結實實揍個半死。
這下好,報仇不過年,也替前身出口惡氣。
軍中干架,理由不是問題,輸贏才重要。
定下心神,他仔細觀察那白色鷹隼。
這鳥和阿福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終究氣勢拼不過,此刻正扭過頭去,一幅傲嬌表情,實則身軀瑟瑟發抖。
王玄樂了,這鷹隼也不知什麼品種,雖不會吐納靈炁,但能以鷹啼驅趕魍魎,也絕非凡物,更是聰明的很。
想到這兒,他直接打開籠子,將手伸入。
「喳!喳!」
白色鷹隼頓時炸毛,唳聲嘹亮,響徹軍府,更是用尖銳鷹喙拼命啄向王玄手背。
王玄雖鍛體成鋼,但怎會被啄中,大手一閃便抓住其腦袋揪了出來,陰寒煞炁蔓延而出,鷹隼頓時
第四十章 賭鬥小年夜,牽黃且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