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給小傢伙檢查了一遍。
最後面帶笑容,一錘定音:「季侍妾放心,四公子並無大礙,很是健康活潑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府醫說完這話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放鬆了不少。
就這麼……忠心耿耿的嗎?
只是個簡簡單單的檢查身體而已啦。
季雲卿暫且把眾人反應記下,面不改色的對府醫道:「這就好,麻煩大夫了。」
府醫連連道:「不麻煩不麻煩」
他心道昨天晚上大半夜的睡正香,都能緊急被人從床上挖出來跑一趟,現在這些又算的了什麼?
季雲卿不知道府醫的想法,由於府醫不收謝禮,她好聲好氣的把人送走。
回過頭來,季雲卿目光在眾人身上轉一圈,最後挑中了萱草。
「萱草你說,究竟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
萱草連忙站出來,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回主子,是這樣的,昨天半夜王爺忽然去看小主子,發現小主子屋裡的窗戶被打開了縫隙,還是正對著小主子那扇」
現在天氣轉涼,沒準哪天就用上爐子了,這樣的天氣,還是溫度最低的晚上,要是沒人發現,小傢伙說不定會凍感冒。
現在孩子又這么小,古代醫療水平有限,季雲卿臉色沉沉,她簡直不敢想,後果會有多嚴重。
感知到主子的低氣壓,萱草停了停,又大著膽子講起來。
「房間裡面守夜的奶娘和小丫鬟居然都睡著了,剛巧被王爺撞見,
王爺令人叫她們,發現怎麼也叫不醒,王爺立即去請了府醫過來,驗查一番才得知,這幾人都被下了迷藥。」
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的!
「事發突然,王爺連夜審問奶娘還有幾個伺候小公子的丫鬟,現在單奶娘被放回來了,廖奶娘和一個小丫鬟還沒回來。」
其實不只是審問那幾個,整個桂花院的下人都被審了一遍,將將天亮才放了回來。
季雲卿看向孤零零的一個奶娘,這才發現只剩了一個。
一瞬間,她驚恐又後怕。
怪不得昨晚昭王出去時間那麼長,怪不得把孩子送過來又離開。
原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有本事找人開她的窗戶啊,給昭王下藥啊,害一個剛出生沒多久,連話都不會說的孩子的算什麼好漢?
看其他人的惶恐神色,季雲卿不用問就知道萱草沒說謊。
安嬤嬤站在一旁,安靜垂眸,其實事情不止是如此。
還有昨天晚上王爺聞到的怪異香味。
如果單獨用只是一味香料,但是和另一種藥材味道混合在一起,便會是一種致使人逐漸虛弱無力的毒藥。
尤其針對小孩子,若是中了這種毒,怕是連三歲都活不過,旁人也只當這孩子沒福分。
而廖奶娘,她恰恰好就帶了這味藥材浸泡過的木簪。
一個木簪,樣式平平無奇,又是戴到婦人頭上,誰也不會在意。
不過這件事,就不用讓那麼多人知道了,只需私底下告訴主子即可。
季雲卿聽完安嬤嬤的描述,只覺得心驚肉跳。
一個晚上,兩種算計,還真是忙的很!
小孩子一旦發了熱,治不好就沒了,就算好運活下來,也逃不過第二重算計。
要不是昭王突然提起來,她根本就不會去洗澡,若是沒有洗掉香味,混上那種味道,小傢伙完蛋,說不定過幾年她也跟著完蛋。
真是好險!
這麼一想,昭王還真有些用處,季雲卿暗暗決定,以後對昭王好點。
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