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寒有些好奇:「你為何要向我描述別的女子?一般夫妻,怕是不會如此大方。」
沈傲雪有些自得地說道:「我不是個小氣之人,王爺若是想納側妃我絕不會攔著,畢竟這天下男子從一而終的少之可憐,更何況您是王爺。」
「沒想到夫人這般大度。」他笑意不達眼底,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沈傲雪沒聽出來他的不悅,推著他來到座位上坐好。
小廝放下茶水點心果盤,彎著腰問:「二位客官要不要來一些咱們的招牌美食?」
沈傲雪剛要說話厲司寒便說道:「龍井蝦仁、東坡羹、鮮魚膾、狀元包、酥黃獨。」
小廝眼前一亮:「客官可真是行家,這些可都是咱們這兒最出名的拿手菜,您二位稍等,菜品馬上就來。」
說完便轉身離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挨著坐在一起。
沈傲雪疑惑地看著他問道:「王爺怎麼這麼熟悉?看來是常客。」
厲司寒輕笑道:「之前來過一次。」
「什麼時候?」
「還健康時,打了勝仗回宮,受好友招待。」
他回答得很是自然,透著坦蕩直白沒有半點心虛或是遮掩。
沈傲雪心中有些訝異,自己幹嘛突然問他這些,好像在耍小心眼爭風吃醋似的。
剛才明明表現得那麼大方得體乖巧懂事,這下豈不是自相矛盾?
她沉默著不再多言,而是倒了兩杯茶自顧自地吃起了水果。
座位的兩邊是竹簾隔開的,基本都坐滿了人。
因為太過熱鬧所以略顯嘈雜。
突然,隔壁響起熟悉的聲音。
「七爺,您慢點喝。」
「都滾開!別煩我!」
沈傲雪蹙眉,這被稱為七爺的應該是景岳寒,他怎麼在這裡?
雖然好奇可還是忍住了掀開竹簾去詢問的念頭,安安靜靜坐在厲司寒旁邊。
可是,隔壁的聲音卻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七爺,這還沒開場您就喝了好幾壺,再這么喝下去只怕是要傷身體。」
「傷身體?呵傷了又如何?就算爺死了那個女人恐怕都不會有半點傷心。」
「您這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為此傷心?小的聽說那芊芊姑娘傾國傾城,若是能拍下她的初夜,保證您能立刻忘了那個讓您傷心之人。」
「滾開!」
景岳寒突然怒吼,同時還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噼里啪啦著實讓人緊張。
隔壁靜了一會兒,才聽到他繼續含糊不清地開口。
「本宮不會忘了傲雪她永遠都是本宮最想娶之人,哼,什麼花魁,不及她千分之一!就算她嫁給厲司寒又如何?等不了幾年他就會死,到時候傲雪還是本宮的人!」
這話聲音不大,可是剛好能傳進厲司寒和沈傲雪的耳朵里。
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尷尬,連空氣仿佛都要凝結。
接下來景岳寒又說了許多不合時宜的話,沈傲雪有些懊惱為什麼要說肚子餓跟著他出來覓食。
想到這裡,她像一種做賊心虛的小老鼠,咬著下唇斜眸打量著身旁男人的臉色。
他依然俊美無雙,那張稜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湛藍色的雙眸波瀾無異,仿佛沒聽到任何關於他的話,就那般靜靜坐著,一動不動。
沈傲雪知道,他越是沒反應便越是嚴重。
因為周圍氣壓實在太低了,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有些人不怒自威,身上散發出的駭人氣息絕非等閒。
她終於明白厲司寒的瘦弱溫潤只是表面,骨子裡全是肅殺與戾氣,那抹經歷過浴血奮戰洗禮的靈魂早就不是凡人能與之抗衡的存在。
即便是她這樣遇強則強的人此時也生出一絲心虛與緊張。
沈傲雪不安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湊近一些悄聲解釋起來。
「王爺,我與七殿下之間清清白白,事情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還沒說完,厲司寒便沉聲打斷:「我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