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於是說道:「墨誠,先去將門關上。」
墨誠聞言只好將夥計和打手們趕去了後院,這才把香岳樓的大門關起來。
沈傲雪走過去,一身墨綠色男裝將她纖細的身型襯的高挑挺拔,束起的馬尾用銀色發箍固定,精緻秀氣的小臉不施脂粉盡顯清冷的英氣。
她面上帶著笑,主動開口:「暮寒兄別來無恙。」
暮寒回頭看著她,一身黑衣孤冷禁慾,尤其是那張面具,讓人輕易不敢直視。
「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吃飯?」
沈傲雪並未隱瞞,直言坦白:「這裡已經是我的了。」
「你的?」
面具下眉頭一皺,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怎麼,我看起來不像酒樓的掌柜嗎?」她反問。
對面的白衣男子合住手中摺扇,笑若春風般站起來,深邃迷人的桃花眼上下打量著沈傲雪,一眼便看出她是個姑娘家。
「如果你是這家酒樓的掌柜,那我們是什麼?」霍輕舟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並且當著她的面展開。
沈傲雪看了一眼,竟是陳英碩簽字畫押的欠條,上面寫著,若三個月內不能還清本息,香岳樓便歸他們所有。
「這家酒樓馬上就要是我們的了。」霍輕舟笑著收起那張欠條,放進了袖子裡。
沈傲雪卻不以為然:「這張欠條是無效的。」
「憑什麼?」
「因為陳英碩不是這家酒樓的持有者,我才是。」
說罷,她拿出房契地契展開,並且強調道:「看清楚,上面寫著誰的名字。」
霍輕舟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沈傲雪好名字。」
沈傲雪沒想到他會接這麼一句話,臉色冷下來,將兩張紙收好。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錢去找陳英碩,跟我的酒樓可沒關係,還有,我待會兒要處理一點私事,不便留二位繼續用餐,所以還請您二位離開。」
說完,她身子往側一靠,讓出一條通往大門口的路。
霍輕舟還是頭一次被女人往外趕,忍不住問道:「沈姑娘,這欠條上蓋的可是酒樓的印章,陳英碩也曾是這裡的掌柜,怎麼能說跟你們沒關係呢?」
「這位公子,你剛才也說了,曾經,他現在不是了,所以這筆債,你們還是找他本人吧,你說呢七爺?」
沈傲雪懶得跟他打嘴仗糾纏不清,轉而看向暮寒,清潤的眸底滿是光澤。
因戴著面具,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但可以窺察到他眸底閃過了一絲遲疑。
下一秒,暮寒沒有說話,抬腳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霍輕舟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暮寒一言未發就這樣算了,連忙跟上去追問心底的疑惑。
兩人走出香岳樓直奔對面的風滿樓,待走到一處無人的雅閣才坐下來。
「你剛才怎麼了?那家酒樓咱們勢在必得,若能盤下來以芸嬌的名義開一家茶樓,不僅能掩人耳目,收集情報也更加事半功倍!」霍輕舟低聲說道。
暮寒伸手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面具下目光幽冷地看著街對面的香岳樓,神情凝重。
等不到他回應,霍輕舟俊逸的面上全是焦急。
「我說七爺,您倒是說句話啊!」
暮寒收回視線,看向他,嗓音低沉清晰無比:「因為是她。」
「什麼她?等等」霍輕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滿眼震驚,「你說的她,該不會是你一直惦記的那個丫頭吧?」
「嗯。」暮寒點頭,眸光鄭重,仿佛閃爍著星辰一般璀璨。
「我的老天爺」霍輕舟扶額,脫口而出,「她還活著呢?」
面具下的臉色一冷,目光也變得充滿銳利。
「別瞪別瞪,我開個玩笑而已,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夠幽默,姑娘都喜歡逗她們笑的男子。」
暮寒眼神中透著狐疑:「是嗎?」
霍輕舟展開扇子放在胸前,一臉驕傲地揚起下巴:「你這是什麼語氣?坐在你面前的可是京中被人稱之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第一美
第45章 因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