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依律驚疑著脫口問道,語氣中又是驚恐,又是懷疑。
「是我。」依紫宵的語氣很輕淡。依律呼吸變的起伏不定,依律想起久久剛才說過的話,幾乎僵硬著脖子艱難的轉過臉面對著久久,開口道「久久,你剛才說,以前在華山時,我每次一見到他就撲過去抱他,是嗎?」
「是啊。」久久笑著點頭回答道,而後自顧吃著飯菜。
依律的心,徹底涼了,一種無法接受的情緒,在身心蔓延。「你,你到底是誰?那時候在華山,公子突然變的奇怪,是因為你的緣故嗎?是不是?告訴我……」
依紫宵神態平靜的道「不是。他排斥意識的融會,最後讓兩個意識變的奇怪,他的小部分意識融入了我的主意識,我的小部分意識被他所吸納。所以我們兩個就經常彼此主導身體。」
依律不明白依紫宵話里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依律只想弄明白一件事,那時候那個模樣的殘韌,到底是誰。
「我只想知道,那時候那個公子,到底是你,還是公子自己!」依律急怒交加的喝問著,打斷了依紫宵的話。「是我的主意識和他小部分分意識。」「你這個怪物!色狼!我殺了你……」
依律羞怒出手,一掌印在白蓮胸口,白蓮沒有試圖閃避,因為白蓮知道自己閃躲不過,閃避也是徒勞。白蓮猛噴一口鮮血,撞在車廂內壁,摔在軟塌上,口中鮮血徐徐滲出。
依律還待撲上,口中一甜,本就重傷的身體,根本禁不起這般催內,力道全失不說,更觸動本就沉重的傷勢,當即意識一黑,昏迷過去,倒在馬車木地板上。久久放下碗筷,探手搭上白蓮脈搏,笑著道「死不了的。」
「是的,死不了。」依紫宵艱難的爬起,擦拭著血跡,神態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眼神仍舊平淡,無絲毫情緒波動。輕聲道「地板很涼。」久久笑著道「是哪,地板是很涼。」
久久說罷,仍舊自顧吃著飯菜,依紫宵語氣輕淡的道「所以你應該把她抱到軟塌上歇息。」久久喔著應了聲,放下碗筷,一把將昏迷的依律抱回軟塌。而後發覺依紫宵坐回軟塌邊,卻只往著桌上飯菜,不吃。
「你怎麼不吃飯吶?」
「手腳無力,拿不動筷子,吃不了。」
「喔,那我自己吃了。依律現在喜歡打人玩了吶,連飯也不顧得吃。你剛凝聚起的那點內力,被依律打散了。」
「是的,不過沒關係,我會重新再練。」依紫宵注視著桌上的飯菜,語氣輕淡的回答著。
「是啊。」久久繼續吃著熱騰騰的飯菜。
依律再次清醒過來時,是被噩夢嚇醒的,依律夢見那個紫色鬼怪,將自己抱在懷裡,用那紫色瞳孔含著眷戀和溫柔凝視著自己,如那日山洞裡,消散之前的眼神。
依律被嚇醒了,叫喊著醒來。
依律醒來時,久久正挽著依紫宵的手臂,兩人靠著車廂窗戶倚坐,正在眺望星空,交談著。依律沒有注意兩人談話的內容,依律只是從軟塌上朝依紫宵非身撲出,渾然不顧嚴重內傷,聚功於掌,朝依紫宵天靈蓋拍落。
依紫宵回頭,眼神平淡的注視著飛撲而至的依律,無絲毫驚恐畏懼,靜入井水,不見絲毫波瀾。久久抓住依律拍落的一掌,依律驚怒著道「久久,我要殺他!」
「為什麼吶?依律你不是跟他打著玩嗎?這一掌力道太大的,會把他打死的。」
「他是個怪物!而且還進了公子身體,那般占我便宜,我怎能不殺他以雪自己清白!」依律怒聲開口道,久久微偏著臉,似在思索著依律的話,依紫宵語氣平靜的道「我是依紫宵。你沒有靠在我懷裡過,那時候,你是躺在殘韌懷裡。」
依律聞言愣住,思索著依紫宵的話,卻覺得極有道理。確實不是趟在這怪物懷裡,那是殘韌的身體,依律這麼想著,心下也不再那麼憤怒,頓時覺得自己清白確實未曾被玷污過。
卻又想起一事,怒道「你這個怪物,為什麼侵占公子身體!上一次你沒死,律這一次就要為公子報仇殺了你這惡鬼!」久久笑著道「依律,你不能殺他的。他還沒喜歡我吶,等他喜歡我了,你再殺他吧。」
依律一臉憤慨之色,又急又怒,聽了久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