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寧子的這首《舟山平律》的難點就在於,曲子剛一開始的時候,複雜的旋律就如同高山流水一般。
僅僅第一段,就囊括了幾十種複雜的彈奏手法。一般的人僅是這一段,就需要至少練習至少一年的時間。這也是為什麼這首曲子雖然有名,但是只流傳在對音律比較熟悉人之間。故而一開始林天說知道這首曲子的時候,白衣女子如此驚奇的原因了。
隨著林天的彈奏,陣陣美妙的音律傳到了白衣女子的耳朵中。這與她之前的彈奏這首曲子,有著天壤之別。
如果說白衣女子剛才彈奏的曲子如同家雀,那麼林天現在彈奏的這首《舟山平律》就如同飛向枝頭的鳳凰般。聽著聽著,白衣女子竟然入了神,完全迷醉在旋律之中。
與此同時,她聽到林天彈奏的這首曲子有很多微妙的地方都與她所彈的不同。而看著林天的彈奏手法,其很多白衣女子竟然看不懂。
很多複雜的手法竟然是她這個從小彈琴的人都從來沒有見過的,不要說是她,就是她的師傅,恐怕也不會有如此複雜的彈奏手法。要知道,白衣女子的師傅在這一帶可是一個很出名的音律大師。
通過這種複雜的手法,白衣女子聽得出來,眼前這個少年所彈奏的這首曲子是她迄今為止聽到過最好聽的《舟山平律》。其他她聽過所有人彈奏的《舟山平律》,都沒有眼前的這個少年彈得動人。
漸漸的,白衣女子聽得入了神,仿佛身臨其境一半,聽得如痴如醉。
半盞茶時間過後,完美的音律戛然而止。隨著最後一個段落的完成,林天結束了這首曲子。
而那白衣女子依舊沉積在剛才所聽到的這首曲子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彈得不好,還請見諒。」
一曲終了,林天開口說道。
並不是謙虛,這是林天的真話,他已經好久沒有碰過琴了。至於彈奏的手法,稍稍有些生疏了。如若今天不是看到這個白衣女子彈奏,他甚至忘了還有音律這麼一個東西。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完整的將這首曲子的原版彈了出來。原因就是,他原本就認得那個玄寧子。
林天記得在那一世的時候,他是一個門派的宗主。修為雖不及九幽大帝那一世,但是也不低。在那一世的時候,林天就認識玄寧子。
有一次在門派之間的音律切磋的時候,玄寧子便出現了。那個時候的玄寧子還只是一個年輕人,並沒有後來那麼出名。
在音律切磋大會上,林天彈奏了一首自己創作的曲子,當時震驚四座。而玄寧子本人,也是深深的被林天的琴技震撼到了。
於是當下玄寧子就要拜林天為師,只不過那個時候林天是一名宗主,而玄寧子本身自有門派,於是林天便拒絕了他。
可是誰想到這個玄寧子很是堅持,竟然在林天身邊跟了三年,最終林天便收下他作為一個記名弟子。
隨後林天便指導了玄寧子一些音律方面的技巧,而這首《舟山平律》,在很多地方都是林天教他的手法。
故而如果真正意義上來說,全天下只有林天一人能夠真正的完整彈出這首曲子的原版。除此之外,再無他人。
今天再次的彈起了這首《舟山平律》,林天有些感慨。當年玄寧子好歹算是他一名記名弟子,可是後來就沒了音信。而其中的經歷,林天也不知曉。今日再次彈起這首曲子,也算是個回憶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白衣女子聽了林天的話後,才從失神中緩了過來。
死死的盯著面前的林天,白衣女子不敢相信的說道。
事到如今,哪怕親眼見證了林天將完整的曲子彈了出來,白衣女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她練了這首曲子好幾年,雖然能夠完整的彈下來,但是始終領會不到這首曲子的精髓。今天看到眼前的這個少年只不過是隨手那麼一灘,竟然讓她聽得如痴如醉。林天的這首曲子是他有史以來聽到過最好,最完整的。
「家父也喜歡音律,從小便教在下彈琴,也算是一種樂趣吧。」
林天自然不能說實話,只好隨便編了個理由。
他總不能說他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