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放開了這瘋子,他在火車站廣場製造出幾十人的滔天命案不在話下。就算車站警方出手,能對付得了一個隱身的嫡裔嗎?
而在這個時候,秦堯的力字咒已經隨時可能消失,按住瘋子殺手的難度越來越大。
想到這裡,秦堯一咬牙扣住了對方的手腕,開始瘋狂吞吸其血氣。
而由於這傢伙已經瘋瘋癲癲,所以也並不覺得危險,只是本能地掙扎。到後來雖然秦堯的力字咒消失了,可是瘋子殺手自己的血氣也大大降低,幾乎將到了血裔的程度,無法抗拒秦堯的肉身之力。
一不做二不休,畢竟對於普通人而言,就算會隱身的瘋子血裔也是很危險的,所以秦堯最終將這個瘋子殺手的血氣吞噬得接近乾淨。
ok,這次連十萬分之一的基本要求都達不到了。而這殺手的隱身咒法也再也沒有作用,在秦堯的胯下現身出來。
眼神渙散無神,身體也軟趴趴沒有了力氣,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秦堯則鬆開了這傢伙的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站了起來。此時體內充盈著龐沛的血氣,也不知道究竟能轉化多少,但秦堯知道這次應該是吞多了。
血脈之中鼓盪飽脹,氣海裡面也滿滿當當,而且已經出現了一定的不適感。這也順便給秦堯提了個醒——自己當下所能吞噬的極限,也就是一個中等嫡裔的全部血氣。
再多的話,恐怕又會出現那種接近走火入魔的狀態了。
那麼問題來了——接下來該咋辦?
兩個流浪漢倒是沒死,過一會兒應該就會醒來,但這個瘋子殺手呢?
就好像現在,秦堯一旦看管不住他,他就站起來準備亂轉悠。當然,現在已經毫無殺傷力了。
而且這傢伙也不是裝的,肯定是真瘋了。因為現在他被秦堯吸乾了血氣,竟然沒有任何驚之念力或怒之念力貢獻出來,這就說明他是真瘋。
秦堯想了想,看來只能問一問宇文大小姐了,她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大半夜的,沒想到熬夜追劇的宇文大小姐竟還在線。
秦堯其實第一次報到的時候就知道了,她就是個劇迷。那天上午不是沒到獵人分公司嗎?其實人家宇文大小姐上午幾乎都不去的。她頭一夜熬到大半夜,然後第二天上午呼呼睡大覺,當然對別人都是謊稱出去做事了。
「瘋了?」宇文大小姐意猶未盡地暫停了荒誕無厘頭喜劇,琢磨道,「這豈不是意味著白白一個線索又中斷了?」
秦堯:「也沒什麼線索,無非只是證明龜孫兄弟雇兇殺人。但是這些傢伙做事利索,沒有往來記錄,龜孫兄弟更不會認賬。原本所能查的,只是殺手本人做過哪些壞事。」
宇文述學:「喂喂,記住咱們的身份好不好?咱們是獵人,又不是聖教的執法者。咱們只抓魔族,遺族殺手的恩怨仇殺跟咱們沒關係,不要撈過界。」
不是你的職責就不要管,否則會引起聖教的不滿。
秦堯畢竟還留有一些學生的思維,殺伐沒有那麼果斷:「那把這傢伙搞瘋了,就完了?」
宇文述學:「那你還想怎樣,把他帶回家裡當祖宗供著?這種職業殺手不知道殺死多少人了,千刀萬剮都是活該,你只是把他搞得神經不正常,已經挺對得起他了。」
秦堯:「呃……好吧。」
看著殺手瘋瘋癲癲地離開,秦堯無奈搖了搖頭。當然宇文述學也要求這瘋子不要具備殺傷力,不然引起的危害太大。秦堯表示這傢伙的魂魄都被白加黑給搞崩了,應該也不會什麼咒法和手印了。
宇文述學:「嗯,你看著處理吧。真要是不確定這傢伙是不是還具備殺傷力,就把他的雙手砍掉就行了。沒法結手印,自然不能觸發咒法了。」
秦堯:「……」
在遺族世界裡廝混久了,是不是都會變得心硬如鐵啊。
秦堯聽說過軍人的描述,說是新兵老兵的體力什麼的其實都差不多,但是真正打起仗來,一隊老兵干翻兩倍的新兵也不在話下。因為他們見慣了生和死,適應了鐵和血。
或許自己還是需要繼續適應吧。
而且客觀地講,隱身人這樣的殺手也確實不值得可憐。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