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這裡!我問燕子你為啥來?燕子說,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水裡九連環,這裡的山歌排對排……」
山道上,林逸塵嘴裡哼著胡亂瞎改的歪歌。這已經是他離開草廬的第三天了,古代世界與現代世界果然有很大的不同,這三天中他已經幹掉一隻老虎、三頭狼以及四隻野豬。這若是放在地球,他估摸著要牢底坐穿了。
話說,在他離開草廬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地去翻閱《太平要術》。
「夫道不欲雜,雜則多,多則擾,擾則憂,憂則不救。自事其心者,哀樂不易施乎前,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德之至也……」
通篇的文言文,雖然勉強看懂了一些,但卻是毫無頭緒,根本就無從下手。在沒有任何修行基礎的前提下,這本《太平要術》在他手中就等於一本普通的書籍。
好在林逸塵性格隨意,並不強求,懊惱了片刻之後,也就放下了,就當它是一本書籍,在無聊之際用作打發時間的讀物。三天下來,這《太平要術》竟是讓他來回看了數遍。
時至中午時分,日頭高照。林逸塵尋思著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休息片刻,在山間穿行三日,卻也是讓他習慣了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林生活。
忽然,一陣馬蹄聲在遠處傳來,依稀間還伴有呼喝之聲。
林逸塵登時精神一震,連日來除了山中野獸以外,他一個人都沒碰到。此時既有馬蹄之聲,又有呼喝之聲,顯然是人。
天可憐見!終於碰上人了!
抱著這個想法,林逸塵循聲而去。現如今的他身體素質自是今非昔比,而去他也能夠感受到體內有種奇怪的力量,比如此前隔空斷樹。所以他健步如飛,須臾間便已經前行了數十米。
在轉過一個彎道之後,迎面而來的是一匹飛奔的快馬,馬背之上起伏的騎手衣袂飛揚,秀髮紛飛,竟是一名女子,只是這女子臉上有紗布遮掩,卻是看不清容貌。
越過當先的快馬,他的目光落在了十數米以外的其他騎手,約莫有七八名騎手,為首的是一名身著皮甲的黑臉漢子,其一手執九環大刀,另一手執韁繩,面露猙獰之色。不過,最吸引林逸塵的卻是這漢子頭上所纏著的黃巾,且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也均是頭纏黃巾。
黃巾!
林逸塵驟然想到張角,難道他已經起事了麼?!可是這也太快了吧?不對,他應該是早就已經起事了。根據歷史記載,張角早在起事之前,便已經暗自經營了十多年,信徒幾乎遍布十三州,在起事之前,人數便已經高達數十萬。
他記得魅娘每次提到她的父親張角的時候,均是說張角每次回來不久便匆匆而去。而三日前,在他與魅娘的對話中,好似有提到說欲帶她離開。如此說來,張角應該是已經起義了,而去已然站穩腳跟,所以才會回來接魅娘。
便在此時,忽聽那為首的黃巾將領一聲大喝,便見他不知何時已經將九環大刀掛在馬上,從另一邊拿起一張弓,搭弓射箭。
「小心!」林逸塵忍不住叫了出來,但已然晚矣,那箭矢劃破長空,朝那女騎手而去。
一聲馬嘶聲響起,那箭矢沒入女騎手所騎乘的馬匹臀部。吃痛之下,伴隨著長嘶,那馬匹還揚起了前蹄,女騎手的騎術顯然不好,頓時重心不穩被甩下了馬背。
在空中,女子臉上的面紗揚起,露出了面容。
林逸塵瞳孔猛然一縮,世上竟有如此貌美之女?!
眼見那女子便要摔落在地上,他縱身躍去,在女子落地之前堪堪將其接住。軟玉在懷,香風撲鼻,縱使是隔著絲綢也能夠感覺到她那嫩滑肌膚。
低頭,四目相對。
林逸塵竟是痴了,也終於明白了古人為何會創作出「明眸皓齒」這四個字。
「看夠了沒?」女子淡淡地望著林逸塵,不緊不慢地說道。
「唔……」林逸塵緩過神來,只見懷中女子神色淡然,竟絲毫沒有受驚嚇的模樣。
女子皺了皺眉,又道:「把我放下來。」語氣中竟頗為強硬,仿佛是在下命令一般,而且那看似柔和的眼神之中也隱隱有著威懾。
林逸塵聞言,不由自主地就放開了手,待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女子已經傲然而立,面對
5、遭遇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