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馬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它們的眼睛很靈性,我聽葉綰貞說過,動物因為不能人語,所以聽力和眼力都十分毒辣。
人看不見的動物看得見,人聽不見的動物能聽見。
牛馬這兩種動物眼睛最具靈性,晚上走夜路,牛馬能看見人看不見的,人開天眼也不一定是兩隻,可是牛馬一出生就有兩隻。
所以牛馬的眼睛也被葉綰貞稱之為鬼眼。
今天見了果然如此,牛馬看我的眼神果真不一樣。
我本以為要打一架,起碼要說些什麼,哪裡知道歐陽漓來了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牛馬都很恭敬,看了一會歐陽漓,竟從我們身邊走了,一隻只的去了門口那邊。
我於是問歐陽漓:「你和它們認識?」
「不認識,它們只是去商量事情。」歐陽漓這麼說我才覺得,他這人說話有些時候實在是大喘氣,叫別人摸不著頭腦,實在是有些氣人。
不過到也不礙事,不是還有我嗎。
於是我走去找牛馬裡面的頭頭,到了那邊問它們:「你們在這裡也有段時間了,難道就不想去投胎麼?」
牛搖了搖頭,我看它就是個打頭的,便和它把和村子裡那些人說過供奉它們的話說了一遍,又說了這事本身也和那個族長的後代沒有關係,還說因果報應,那個族長也是要有報應的,說不準現在已經成了別人餐桌上的一道菜了。
我這麼說雖然只是一個猜測,但是也不排除真有這種事情發生。
牛馬還是比較好說話的,我們交談了一會,牛馬這才點了點頭,我也總算是鬆口氣了,便跟著去了外面。
未免這些牛馬反悔,我和歐陽漓親自把它們給送去投胎的地方,親眼看著它們進入了輪迴道,我才跟著歐陽漓轉身,跟著黑白無常去它們住的地方吃飯。
飯菜都很簡單,但這裡可沒有什麼陽間的食物,最多是一頓水酒。
我和歐陽漓也不喝酒,也就沒有辦法一起喝酒了,四個人便聊起來了,天南海北沒有我們不說的,偶爾也會東家長李家短,雖然不喝酒,但氣氛卻很熱鬧。
吃過了飯我便依依不捨的離開陰間,黑無常一直站在陰陽路口目送我們,白無常則是陪著我們走了很遠很遠。
回到陽間已經是深夜了,至於是哪個深夜就不得而知了,而我和歐陽漓也總算能夠回去歇著了。
回到嶺南府歐陽漓去看池子,我便回到門衛室裡面一覺睡了過去。
歐陽漓回來,知道他上了床,但卻一點力氣沒有,自然懶得去看了,而這一夜也是這幾天我睡得最好的一個晚上。
第二天大早上就聽門外有引擎的聲音,於是二話不說便起來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是誰在外面停了一輛車子,結果出了門才知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開著公家車的女漢子。
見到女漢子我便想到她說接我們的話,我便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說要去接我們的話,估計也只是說出來而已。
「你看我就搖頭,我又沒得罪你,你搖頭幹什麼?」女漢子也好意思說,不過她也就貴在這個性格上面,要不然真看不出來她哪裡是好的了。
「我沒搖頭,你有可能是看花眼了。」
女漢子能說,我也不是白給的人,跟我比,女漢子充其量是個桌球的大小,而我早就成了籃球了,哪有什麼可比性。
「我明明是看見了,你竟然不承認,我說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女漢子指著我說。
我不願意和她糾結這些,於是扯開話題。
「大早上不去吃早飯,跑到我這裡幹什麼?」我這麼問女漢子總算是想起來什麼事了,也就把剛剛的那事給忘記了,之後就和我說:「我是過來告訴你的,南宮瑾叫你們去重案組裡面上班,這幾天他要在醫院裡面洗腸子什麼的,所以沒什麼時間。」
「這事?」我問,女漢子於是點了點頭,我也沒說其它。
「你們一會吃了飯,我正好帶你們過去。」女漢子還算比較大方,於是我也沒客氣,吃了飯便跟著歐陽漓過去了。
到了重案組裡面,我和歐陽漓便開始忙忙碌碌的,雖然算是閒差的角色,但還是很多事情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