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在手
見他停下腳步等著自己,錦一反倒不肯再往前走了,站在原地伸出雙手,一副求抱抱的姿勢。?樂?文?小說>
其實她也只是心血來潮,想看看蕭丞會是什麼反應罷了,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一步一步朝她走了過來,最後將她抱了個滿懷,這讓錦一感到受寵若驚。
原來有些事情,果然是不抱希望才是最有希望的啊。
錦一偷偷笑開了懷,不計前嫌地回抱住了蕭丞,可聽得他一聲嘆息,還以為是自己又被嫌棄了,扒拉開他的手臂,仰頭問道:「我都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你剛才的口出不遜了,你還嘆氣做什麼?」
這指鹿為馬的能力真是與日俱增。
聞言,蕭丞斂眸看著錦一,眼底有疏淡的笑意,伸出兩指輕捏住她的雙頰,稍一用力,便讓氣鼓鼓的臉頰消了下去。
&白事理的薛公公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咱家嘆氣也要管了?」
「……」錦一聽出了他話語間的戲謔,有骨氣地撇過腦袋,知道他這又是在為之前的事實施打擊報復。
啊,這個小氣鬼,不就說了他幾次蠻橫霸道麼,斤斤計較。
被她在心底又數落了一遍的蕭丞沒有再說什麼,牽著脾氣越來越大的錦一走進了人群之中。
錦一的情緒來去自如,沒走幾步就把剛才的不愉快全部扔到九霄雲外了。看了看周遭的景物,覺著不像是回宮的路,便問了問身邊的人:「我們還要去別的地兒麼?」
&蕭丞應了聲,一低頭就看見她整個人都縮在衣服里,又想起以往冬天她那副恨不得把棉被裹在身上的模樣,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常!」錦一不假思索地重重點了點頭,又樂呵呵地從衣袖裡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一」,早有預謀地回答道,「不過再買一包炒栗子的話就不會冷了!」
她好不容易出一次宮,好不容易買一回栗子,心想著還可以留著帶回宮,可連一口都還沒吃上就全掉地上了。
錦一覺得如果不能吃上炒栗子實在是有虛此行,見他沒有反對,又興沖沖地去買了一大包,還順帶買了烤地瓜。
於是炒栗子先由蕭丞幫忙拿著,她得騰出手來吃地瓜,吃著吃著,又聽見他問了句「想出宮麼」。
出宮?他們現在不就是在宮外麼,還要怎麼出?
&是不是因為酒勁上頭,有點醉了?」錦一無奈地搖了搖頭,用乾淨的那隻手撫著他的後背,像是在安撫酒醉之人似的,說道,「怎麼淨說些傻話。」
蕭丞沒和她計較,耐著性子解釋著自己話里的意思:「從此和宮裡的事沒有任何瓜葛,過尋常老百姓的日子,想麼?」
聽聽,什麼叫痴人說夢話。錦一又被逗樂了,覺得他可能真的醉了,決定潑一盆冷水讓他清醒清醒。
&虛也不能這樣吧。你一東廠督主,能像尋常老百姓么?說出去恐怕這些老百姓都不敢再把自己當百姓了吧。」
這回蕭丞沒那麼好說話了,冷眼瞥了瞥還在笑話他的錦一,連嗓音也低了幾分,問道:「很好笑麼?」
「……不好笑。」錦一以最快的速度讓笑意從自己的臉上消失,見他一臉嚴肅,不得不相信他是認真的,並沒有在說笑。
唔,出宮麼,她當然想,可是這話怎麼聽怎麼荒唐啊。過普通的生活?乍一聽倒是讓人無限憧憬,但稍微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那樣的生活太可望不可即了,她連做夢都不敢奢望。
&過你問這個做什麼?」該不會……是想把她趕出宮吧?
錦一被自己的想法嚇得連吃地瓜的心情都沒有了,急忙緊緊拽住他的手臂,十分堅定地表明了她的態度:「出不出宮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反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記住了麼?」
蕭丞微微一哂,只輕輕「嗯」了一聲。
原本還以為她早就厭倦了宮裡的生活,卻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
&是說認真的!」但落在錦一耳朵里,這個回應更像是在敷衍她,於是她又再一次強調了一遍自己的立場,「要是你把我偷偷送出宮去,那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到底是小孩子脾性,動不動就把一輩子掛在嘴邊。可是一輩子這麼長,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