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老伯,你先休息,我……我不該打攪您休息的。」
「我也願意多見見寶琛和蘭清的朋友。」
雷叔體貼地告辭離開,曾馳在陳鳶的攙扶下,上了床。
替他拉上薄被後,陳鳶正要起身放下蚊帳,哪知曾馳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手勁兒還不小,她一時掙脫不得。
「蘭清呀,水笙是我最寶貝的孫子,你以後一定要對他好,他性子和寶琛很像,忠厚實誠又沒心眼,又被你爹摔壞了頭,長大後肯定容易被人欺負,你好好教他、保護好他。」
陳鳶也安撫的拍了拍他滿是褶皺的手背,「師父是想水笙了吧,你放心,等我們到了府衙,立刻就去把孩子接來。」
曾馳展眼舒眉一笑,「好,你辦事,我放心,你出去吧,我想睡會兒。」
從房間裡出來。
才看到水笙端著一溫盆水過來。
「師父已經歇下了,你輕些進去給他擦臉擦腳。」
「嗯。」
這些倒也不必陳鳶一一囑託,都是水笙做慣了的活兒。
「剛才還以為你看開了,你怎的又含情脈脈的望著她?」陸懷昭倍感無力的捶胸頓足,「你們不會有結果的,你沒看到她滿心滿眼都在那個傻子身上麼?」
「小陸兄弟,多給我一點時間吧,感情哪裡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甄嘉銘活潑的臉龐,盈滿了不符合他青春洋溢氣質的憂鬱。
陸懷昭看看他,看看陳鳶。
「造孽~」
「我還有事,不能一直在一旁開導你,你最好和陳仵作保持距離,這樣更有益於忘情。」陸懷昭認真的替甄嘉銘理了理衣領,「兄弟,我不想辦完差回來就給你收屍。」
甄嘉銘推開他的手,「小陸兄弟,為何要給我收屍?」
陸懷昭背過手,「我見多了為情所困想不開而自盡的男人,你千萬別讓我看不起你!」
「這……」哪兒跟哪兒啊,甄嘉銘嘴角抽搐。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她不要你,我們錦衣衛要你,錦衣衛里好兄弟可多了,給你數不完的兄弟情。」
所以剛才陸懷昭和他稱兄道弟,是想替錦衣衛招攬他?
見甄嘉銘表情呆了一瞬。
以為他被天降的喜訊砸暈了頭,陸懷昭瀟灑的以手背輕拍他胸膛,「甄兄弟本事不錯,我很看好你,當個番子實在糟踐了你的本事,等此案一了,我直接讓人給你寫推薦信,嶺南各個衛所,隨便你挑!」
他還對汪祺露出個你懂得的輕佻眼神,「到時候,什么女人不找你投懷送抱?何必單戀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