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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任秀秀一案繼續升堂審理。讀字閣 www.duzige.com
案件二審,若沒有新的驗屍發現,仵作無需留在縣衙配合作證。
所以陳鳶也沒在縣衙繼續看熱鬧,而是去義莊代師授徒去。
待得她和劉晏淳結束了一天的教學回到縣衙,隔著一條街就看到李仁桂站在大門口東張西望。
腳步一頓,陳鳶對劉晏淳道,「我繞後門,你呢?」
被陳鳶逼著解剖了一天屍體的劉晏淳,一路上都蔫蔫的,聞言仿若詐屍,桃花眼閃著幸災樂禍的光看著她,「放棄掙扎吧,我猜你娘在後門堵你。」
還真有這種可能。
他們來堵人,不外乎是為了撈李德隆。
只要李德隆在大牢一日,他們兩都會來日日守著她。
這些時日,任秀秀一案搞得全村關注,大家的心思都在案件上,這兩人才沒機會纏著她。
現在任秀秀一案很快就會有個結果,她若是還拖著這事兒不處理,名義上的爹娘日日在衙門等她,過些日子他們再哭一哭、裝裝可憐,輿論就會對她不利。
這也是他們不去義莊找她,反而在衙門口等她的用心,做給外人看。
李德隆又蠢又壞,讓他在牢裡吃了幾天苦,也算收了一些李家造孽的利息,要讓李家遭報應,只這一件小事可遠遠不夠。
如此想著,陳鳶也不再躲避,甩開步子走了過去。
李仁桂等了她一日,等到太陽都下山了,可算看到了人。
心裡又急又怒,李仁桂開口就想罵人,又想起鄧裴明的話,只好把怒火壓了下去,跑下台階親自迎了過去,「閨女,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爹等了你多……」
陳鳶哪兒會給他機會哭下去,他要裝慈父,她也能裝孝女。
截住他話頭,拉著他的手就開始父慈子孝,「爹,女兒不孝,讓您老人家久等了,但您教過我做人要明事理、曉分寸、知進退、識大體,衙門的公務不結束,女兒哪兒敢擅離職守,這不,一結束手裡頭的活兒,我就趕回來見您老人家了!您肯定不會責怪女兒的吧!」
「……」李仁桂先是被陳鳶能說話這個事嚇了一跳,接下來又被她這一大段搶白堵得準備好的話再無用武之地。
「你……,你會說話了?」李仁桂顫抖著手,難以置信的指著陳鳶。
「瞧你手抖成這樣,爹是在為女兒開心麼?」陳鳶就像沒發現他的恐懼。
在劉晏淳看來,她此刻笑得比他還像只小狐狸,「以後,爹娘再也不用擔心我被人欺負後,有口難言了,若是有人想欺負我,我就大聲呼救,縣衙好多衙役兄弟吶,不僅武藝高強、人又好,他們會保護我的。」
「所以啊,爹,你就放心吧!」陳鳶與別家孝順的孩子一般無二拍著李仁桂的手臂,一字一句寬慰父親,「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了哦。」
「啊~,那……那真是……太好了。」許多想法在李仁桂的腦海里竄來竄去,就在他不知所措時,眼神一亮,看向陳鳶背後。
陳鳶回過頭,看到胡廷芳火急火燎的衝著她疾步趕來,「可算等到你了,你個沒良心的,膽敢讓爹娘在……」
「廷芳,她……閨女她會說話了,她能說話了!」被陳鳶能說話一事嚇得暈乎乎的李仁桂,直覺不能繼續像以前那般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陳鳶了。
她能說話了,她隨時都能告狀!
聞言,胡廷芳氣得冒著怒火的眼睛,瞬間被不安覆蓋,她猶豫又懷疑的看向陳鳶,「老頭子,你……別說笑!」
衙門口守門的衙役、和大街上顯得無聊看熱鬧的路人,都對這家人的反應感到奇怪。
女兒能說話了,這爹,這娘的表現,哪裡像開心了?
難道是開心得忘了笑?
陳鳶歪著頭對胡廷芳咧嘴一笑,「沒想到吧,我能說話了。」
陳鳶壞心眼兒的上前拉著胡廷芳的手臂,在她胳肢窩嫩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啊~」
胡廷芳疼得渾身一抖,高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