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喜脈
程氏覺得謝珂無形中有些排斥她,心中自然不好受。只是謝珂畢竟是主,她是仆……她有心尋了話頭與謝珂將這僵持打破,可是也尋不到合適的機會,眼見著一天過去了,程氏暗急在心。
便在這時,程善才使了婆子尋她,而且尋的很急。程氏心中一凜,慌忙去外院見自家男人。
回來時,臉上神色說不出的驚詫,還帶著疑惑與幾分彷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麼還會出了這種事……這一次程氏堂而皇之的湊到謝珂近前,幾句話後,謝珂登時變了神色。
「怎麼會?」想著剛才程氏的話,謝珂驚出了一身冷汗,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姐兒,此事千真萬確,四爺接到消息,簡直是雷霆大怒,程善才怕四爺氣個好歹,這才想著將消息透露給姐兒知道。其實四爺這邊還好說,只是大爺那邊要不要告訴?還有佑哥兒……四爺很是為難。姐兒思量思量,這事怎麼了才好?」
此時程氏不由得萬分想念己逝的四奶奶。
姐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卻要經手這樣的事,這實在是委屈了姐兒,可內院中,四房除了姐兒便沒個主事的了,這事便是不合規矩卻也只能告訴謝珂。
謝珂好半晌才定下心來,心中是即驚又疑,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事。她對於佑哥前世的事,總停留在他與姜家姑娘成親數載,卻始終無子之上。
她覺得佑哥兒很是可憐,不由得心生同情。
可是……
今生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今天晌午別莊管事回報……說是一早上,養在別莊的惜玉突然無故昏厥,管事的嚇壞了,他雖然不知道這惜玉的身份,可一個漂亮的姑娘家,被這麼不聲不響的養在莊子裡。不外乎就是那麼回事,雖然不知道這姑娘是哪位爺屋裡的……
不過他小心侍候總是沒錯的。
見惜主昏厥,他趕忙請了郎中。誰想這郎中一探脈不要緊,竟然探出了喜脈。
而且這脈相己極清晰。這胎恐怕己足三個月了。
這可把管事的嚇的不輕,匆忙的便稟了謝年……謝年自是大怒,當初佑哥兒可是說他和惜玉之間清清白白,他只是憐憫那惜玉,無法眼睜睜看她跳進火坑。所以這才帶了她yu離開建安。
誰成想,竟然早己珠胎暗結。
惜玉也嚇傻了,被管事的一頓唬嚇,終於道出實情。這胎……竟然己近五個月了。
她開始時並不知道,後來發覺,自己被囚在別莊,雖然吃喝不愁,可是見不到謝佑,她也沒個商量之人,再加上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傳出懷胎之說,那便真的沒了活路了,所以瞞來瞞去,瞞到了此時。
此時終事敗。
謝年接到消息,自然大怒,一時卻也不知如何處置。
yu告訴謝松,可以謝松那性子,這事最終還得託了他來處置。可是如何處置?告不告訴佑哥兒,佑哥兒才安份幾日,與那姜家姑娘的親事己定了日子。此時出了這樣的事。若是被那姜氏知曉,這門親事自然是不成了。
這事本來錯便是佑哥兒。
便是有些富家子弟大婚前己有了陪房丫頭,卻也不能讓丫頭懷子的……
一定得等正妻生下嫡長子,側室才能懷胎生子。何況這惜玉的身份。連個通房丫頭都算不上。這樣懷了孩子,名不正言不順的……再說孩子此時都成了形了,此時若強行墜下,傷天理不說,恐怕那惜玉的小命也是難保。
可是留下?
怎麼留?孩子將來要如何安置?養在別莊?好歹是謝氏的血脈,哪有養在別莊被旁人嘲笑之理。
至於抱回來。那更是妄想。難道姜家姑娘能咽下這口氣,能甘心吃這暗虧?
謝年此時可是將謝佑恨極了。
謝珂左想右想,也是覺得此事甚是難辦,不怪父親為難。
告訴佑哥兒,保不准佑哥兒又發瘋般的要和那惜玉私奔。可是不告訴佑哥兒,萬一事後佑哥兒知道,於佑哥兒來說,可謂是致命的打擊。
告訴與不告訴似乎都是錯的。
謝珂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據說惜玉今天哭昏了三次,一個勁的說自己的錯,讓莊子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