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十月中下旬,連著下了兩場雨,天氣也慢慢寒冷了起來。
盛紘敲定和袁家的婚事,便帶著幾分激動和忐忑,乘船回了揚州。
從汴京回揚州的水路是順風,只用了七天,船便停在了揚州碼頭。
下船乘坐馬車回了揚州城。
因為有下人提前報信,王大娘子得知消息後,便吩咐廚房準備熱水酒菜,派人去通知小輩隨她一同去門口迎接。
在門口等了好一會,看到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等馬車停下後,盛紘從馬車上下來,王大娘子連忙帶著幾個孩子上前見禮。
盛紘詢問了一下家中情況,又問了一下兒女學業,一家人才往宅內走去。
「官人,柏哥兒在汴京過的怎麼樣?可曾瘦了?」王大娘子問道。
兒行千里母擔憂,盛長柏去汴京已經將近兩年的時間了,一直沒有回來過。
雖說每隔幾個月,王大娘子就派心腹去汴京給兒子送東西,順便看看兒子的情況。
但畢竟不是親眼看到,王大娘子總有些放心不下。
「柏兒在汴京一切都好,教導太子的乃是朝中和翰林院的學士,個個都是飽學之士。他跟著伴讀,也受益良多,我在汴京考了考他的學業,長進了很多。」盛紘說道。
王大娘子聞言高興的同時,更加思念兒子了,問道:「那柏兒今年過年會回來麼?」
「柏兒倒是想回來,不過我沒答應。這一來一回怎麼也得月余時間,舟車勞頓辛苦不說,還耽誤學業。」盛紘說道。
王大娘子聞言眼神一暗,她雖然也想兒子有個好前程,但是她更想兒子。
「再說了,年後咱們一家就要去汴京了,折騰他做什麼。」盛紘說道。
「官人。」
王大娘子驚喜道:「你這次升是升到汴京去了?」
「嗯。」盛紘含笑點了點頭。
以他的性子,在任命文書沒有下來之前,這種事他並不會說出來。
但是如今可是官家金口玉言,斷無出現變故的可能。
「太好了。」
王大娘子聞言高興壞了,她連盛紘升到汴京是什麼官職都沒問,完全沉浸能夠見到兒子的喜悅中。
「官人,我已經讓人備了熱水,準備了酒菜,你快去沐浴一番,再來用飯。」王大娘子說道。
「這些不急,先去拜見一下母親。」盛紘擺手道。
來到壽安堂,給盛老太太見了禮,盛紘把去汴京述職的情況說了一遍。
不過他並沒有提官家召見,讓如蘭給太子做側嬪的事。
盛老太太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地方升入京,這一關最難。你這次能夠跨越這一步,除了祖宗庇佑,也要多謝那些為你打點的人。」
「母親說的是,幾位世叔的恩情孩兒都記得,孩兒準備到了汴京後,再登門向幾位世叔道謝。」盛紘說道。
「你如今行事愈發老道了,自己拿主意便是。你一路舟車勞頓也辛苦了,快回去沐浴一番,好好歇歇。」盛老太太說道。
「母親,孩兒這次在汴京還為華兒定了一門親事,因為路途遙遠,來不及提前告知母親。」盛紘說道。
「祖母,爹娘,女兒身子有些不適,先告退了。」
盛紘此言一出,盛老太太倒是沒有多大變化,王大娘子卻是愣住了。
但要說反應最大的還是華蘭,聞言便臉色羞紅的告退了。
「去吧。」盛老太太微微頷首道。
華蘭欠身福了福,就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退了出去。
「官人,華兒的婚事伱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呢?」王大娘子急道。
從去年開始,王大娘子便投入了為女兒選婿的工作中去了。
挑來挑去,不是她不滿意,就是她滿意了盛紘不滿意。
不過王大娘子並不著急,下定決心一定要為女兒挑個好的。
沒想到盛紘去趟汴京回來,竟然直接給定下了。
「我不是說了麼,因為距離太遠,來不及寫信回來告知。」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