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見殿下!」
東宮西側校場,趙興身穿常服,站在高台上,身旁一邊是左軍副都指揮曹勤、曹勉,另一邊則是右軍副都指揮方中榮和薛慶。
今日休沐,趙興心血來潮,前來看看軍隊的訓練。
東宮左右兩軍護衛,名義上是由寧遠侯顧偃開,忠敬侯鄭駿擔任都指揮使。
實際上兩人並不插手東宮護衛的具體事務,只是掛個名。
看著下面數千人排著整齊的隊列,單膝下跪行禮,趙興也有些熱血沸騰。
「免禮!」趙興沉聲道。
數千人的隊列,即便他喊的再大聲,也只有前面的人能夠聽到。
不過校場兩側有騎著馬的傳令兵,聞聲後就會縱馬大喊著,傳達命令。
高台上,旗兵打著旗語,士卒同時高喝謝殿下後起身。
「開始吧。」趙興側頭看向曹勤幾人說道。
「是!」幾人行了一禮,下去準備去了。
「咚咚咚~」
不一會,厚重的鼓聲響起,校場中的士卒開始操練了起來。
不管是士卒日常訓練,還是戰場之上,都是靠旗語、鼓聲和一些樂器來完成。
因此才有了擂鼓助威、搖旗吶喊、鳴金收兵等成語。
士卒們在鼓聲中,井然有序的演練著各種軍陣。
「寧遠侯覺得這些士卒演練的如何?」趙興側頭問道。
顧偃開每天早上都會來教他習武,在他休沐的時候,也會過來教他兵法,為他講解軍中的情況。
趙興過來觀看士卒操練,顧偃開自然也在。
「變陣時十分流暢,可見平日裡,訓練有素,這是一支精銳之師。」顧偃開說道。
「孤問的是和西郊大營的士卒比起來如何?」趙興問道。
這兩軍可是從殿前司抽調出來的,自然是大宋軍隊中最強的。
殿前司是宮廷禁軍,戰力強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家世清白。
官家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在護衛上自然上心,這些人都是從殿前司禁軍中挑選的精銳。
「西郊大營最精銳的士卒,也要稍遜一籌。」顧偃開說道。
「寧遠侯覺得,若是大宋軍隊都如眼前這般,比之遼夏軍隊,孰強孰弱?」趙興問道。
顧偃開沉默了一會說道:「殿下,這是不可能的事。殿前司的禁軍每日都會訓練,而別的禁軍除了剛開始時訓練比較勤外,其餘時候都是三日一訓,平日裡只是簡單的訓練一下器械運用。」
「若是減少軍隊的數量呢?兵法不是說兵在精而不在多麼。」
顧偃開的意思趙興都知道,古代物資匱乏,營養攝入不足,士卒根本經受不起長時間的高強度訓練。
這個訓練是指訓練體能,軍陣那些。
平日裡只會訓練類如器械運用等不怎麼耗費體力的。
甚至和平時期,為了節省開支,十天半個月操練一次都很正常。
因為訓練時和不訓練時,所需要消耗的糧草是不一樣的。
要想讓西郊大營的幾十萬禁軍如殿前司的禁軍每日操練,軍費的開支就會增加。
趙興的想法是裁掉一部分軍隊,節省下來的錢糧用來練兵。
「殿下,臣是個粗人,只會領兵打仗,對於這些並不太懂。」顧偃開說道。
想要裁軍哪有那麼簡單,大宋的軍隊數量多,除了北方無險可守外,另一個原因就是朝廷把那些流民和叛軍中青壯都給編入了軍中。
要是裁軍,這些人如何安置?
這種敏感的話題,顧偃開並不想摻和。
趙興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偃開,轉頭繼續看起了士卒演練,沒有再說什麼。
這些士卒本就精銳,加上知道趙興這個儲君在觀看,訓練時十分認真,氣勢高漲。
雖然這只是訓練,並不能代表戰力,但是給趙興帶來的震撼很大。
等將士們演練完,趙興又對他們說了一通鼓勵的話,然後告訴他們,已經命人準備了肉食,中午給他們加餐。
把士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