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劉煜嘰嘰喳喳說著,很是高興。
蕭燕燕也很開心。
劉煜說:「燕燕姐,那個曹培林不是好人,你要當心。」
蕭燕燕心中嘆了口氣,她何嘗不知道,可需要這份工作,其中的分寸感尤為重要,其實很心累,她更渴望考完本科,繼續深造,脫離這環境。
一棟居民樓的陰影中,有個人影。
野雞在暗處無比怨毒地看著劉煜和蕭燕燕的背影,吐出一口血水,恨恨地說道:「草尼瑪,這小子果然在這,老子不會這麼算了。」
到家之後,蕭燕燕讓劉煜先去洗澡,然後羞答答地說:「把你換下來的衣服給我,等下我一起洗了。」
劉煜是大男孩,大大咧咧遞了過去。
蕭燕燕臉上一紅,抿了抿唇,一個人在浴室之後,她好奇地拿起來聞了一下,男孩子衣服向來都臭,她一聞有些奇怪,並不臭,而是一股很特別的味道,說不上來,無法形容。
其實,那就是荷爾蒙的味道。
她一直在衛生間呆了很久。
女孩子洗澡就慢,再加上洗衣服,足足一個月才出來,端著一盆衣服出來。
劉煜從客廳的沙發上跳起來,叫道:「姐姐,我下面給你吃。」
跑到廚房端一碗麵出來。
從她手裡接過盆來,說:「我個子高,負責晾衣服,姐姐負責嘗嘗我下面味道怎麼樣。」
她遲疑著,還是鬆開了手。
有點不好意思,那裡面有她貼身衣物。
劉煜哼著小曲兒,愉快地晾著衣服,咿呀,看到了熟悉的物件,哇,姐姐還穿這種衣服呢。
晾起來。
拿到罩子的時候,他嘿嘿兩聲偷偷去看了下尺碼,嘖嘖,看不出來,完全看不出來,原來姐姐那麼大呢。
我是涼衣小能手,晾衣真快樂,呦吼。
蕭燕燕坐著,往嘴裡吃麵,目光卻發呆,鼻孔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這麼多年,她一直在外拼搏。
有時候一年都回不了一次家。
春節時更不可能了,酒店最忙,而且來回車票貴,家裡也說:「你就別回來啦,來回麻煩,節約一些錢還可以郵回來給你弟弟攢著。」
那遠方的家,早已經只存在記憶里,只有一些兒時的記憶,她照顧著兩個弟弟,做家務,餵牛餵豬割草,活兒很多,她很能幹,不覺得累。
只有父親躺在床上的那一聲聲嘆息像壓在她心上的石頭。
還有母親不間斷的抱怨。
她那時就想,即便拼盡全力也要改變家裡的狀態,讓家人過上無憂的溫馨生活。
她吃著面,臉上浮現著笑容,發自內心。
劉煜晾好衣服,興沖沖叫道:「姐姐,我下面怎麼樣?」
「好吃,特別香呢,比姐姐下面還好吃。」
「姐姐下面更好吃。」劉煜有點不好意思,嘿,他就是點了幾滴老家帶來的麻油。
她吃完,劉煜勤快地去洗碗。
蕭燕燕則開始回屋裡學習數學,被一道題難住,如何也想不明白,很是沮喪。
白天工作十二個小時已很疲憊,她依然堅持學習。
她翻找草稿紙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張紙上寫著的解題步驟,那字跡不是她的,拿過來看了起來,頓時茅塞頓開,這不正是她標記難題的答案嗎?
家裡進賊了?
怎麼可能,東西不偷,留下一道題的解法,而且還非常詳盡。
難道是小煜所寫?
她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但是他只是一個高中生,這可是大學數學。
好奇心一起來,她就特別想知道答案。
嘎吱,她從房間裡出來,還抱著書本。
劉煜在客廳里樂呵呵地打著王者榮耀,正在團戰呢,放了一個大招接掃射,再開個二技能收割一個逃跑的傢伙,不亦樂乎。
隊友都在狂發點讚。
蕭燕燕皺了皺眉,她很反感玩遊戲的小學生。
看到姐姐出來,劉煜連忙把手機丟到一邊,也不管這一局正在關鍵時刻。
就看手機屏幕上,一個人發言:「我擦,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