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猶豫怎麼辦的李天,看到和自己一起過來的妖人一個個死去,不再猶豫,立即一吸入定變現,一呼出定,手心一點無間獄火頓時把櫻桃圓球融化為鐵水,悄悄的把它們倒回地縫裡,然後再裝著往嘴上一捂,緊跟著一副痛苦難忍的樣子,沒一會兒,就『死』了過去。
現在的李天已經沒有了外視的能力,所以在『死』去的時候,只能儘可能選擇一個好的角度,看清每一個人在吞下這些櫻桃圓球會有什麼反應。
外圍的很多妖人都和李天一起來的妖人一樣,在吞服了櫻桃圓球後,都會一一死去,唯一的差別就是吞得多少而已。
一波一波的人倒下,李天突然發現自己的視力竟然比以前好了好多。很多以前看不到的微小的,細微的東西,現在不僅可以看到一清二楚,甚至還可以聽到它們發出的聲音。
更令想像不到的是:自己的近視竟然也好了!
要知道人之所以會近視,那是因為有些人,經常看近的東西,致使眼肌疲勞,長期的勞損導致眼部肌肉對眼球失去了伸張力,使影像焦距提前,而導致人看不清東西。
以前,李天之所以能看清東西,那是因為帶了隱形眼鏡;再後來那是他有了神識外放的能力,所以也就無需再帶隱形眼鏡了。若是後天武者就算看不到,還可以聽聲辯位,可他現在憑什麼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現在擁有腦細胞20%的使用率。
多少年了,李天都沒有用眼睛真真切切的看過東西,他眼看著一波一波的妖人倒下,視線也拉得越來越遠,可視線卻完全不受影響。而且,這一波一波人的倒下,李天還發現他們手裡的圓球也漸漸的變大。
最終,他的視線被一排弧形的妖人擋住。他們形態不一,卻都是跏趺坐:男妖是金剛坐,女的是如意坐。金剛坐是先將左足放在右足上,再加右足放在左足上;而是先右足置於左足上,再降左足置於右足上。
「烏拉,烏拉」
這些跏趺坐的人並沒有修行,而是或左或有的兩兩的交談著。起初李天並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因為他們的話說得很雜,而且還不是一種語言。很多情況下都是:兩個人一種語言,兩個人一種語言,但也有三四個人合用一種語言的,最多的是五個人共用同一個語言。
李天也不明白為什麼,反正自己就是能聽出來這些語言的差別。雖然聽不懂,但李天還是認真的聽著,總希望能從中聽出什麼端異。
突然,他們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幾個呼吸後,李天便感到了周圍的空氣出現了扭曲,以那些弧形盤坐的人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直入雲霄。
時間又過了大半個時辰,巨大的漩渦散去,隨之一股股溫和的微風拂過,一股接一股,漸漸地微風的風力變大,最終成為凌厲的勁風。不一會兒,勁風裡還夾雜著稀稀落落的風器,勁風風勢不改,但裡面的風器卻是越來越多。
在達到一定數量後,這樣數量的風器維持了一段時間,然后里面的風器逐漸減少;隨之,勁風的風勢也開始弱了下來,直到勁風裡的風器結束;接著,勁風變為微風,微風拂過感覺不僅涼涼的,還有些痒痒的。
又過了一會兒,那些死去的妖人從盤坐的那些人開始,逐漸的復生,並且有樣學樣的學著他們盤坐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
等活地獄總是在不停地反覆的做著同樣的事,雖是如此,但李天還是不敢鬆懈,依舊是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身後過來的妖人越聚越多,也像前面的人那樣,盤坐,扒拉地縫裡的櫻桃圓球,然後死去復生。
如此一遍又一遍的反覆著,要不是身後的人越聚越多,李天真以為自己又陷入了什麼幻陣了。
又是一次裝著死去,一波一波的人倒下,李天又一次看到了那些呈弧形盤坐的妖人
「這又過了多長時間了?」
「我怎麼知道啊?」
「也不知道我們還要呆在這裡多久啊?」
「就算啊!就這麼天天坐著,煩都煩死了!」
「哎!別想了!想什麼也沒用!」
突然,傳來的對話讓李天不由得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這是誰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