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僧永塵和普真的眼裡,范無救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無疑有賴於他自己製作的金烏散。出於職業習慣,在世俗界行走的時候,他不自覺的都會塗上金烏散。其實范無救葉好心的拿出兩瓶顏色不一的金烏散讓大家使用了,可這些人自持能力非常,所以都不屑用這些來保護自己的魂體。
雖然普真是最先一個躍向院牆的,可由於他又是這所有人里修為最低的第一,所以在他落進院子裡的時候,其他人也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落進來的。可是,普真並沒有驚詫這些,而是在還沒落地的一刻,凌空一擊,打出一團直徑一尺多長的佛力火球。佛力火球留在『年輕男子』身上不過幾息的時間,『年輕男子』便和自己的妻子一樣焚為一片人形灰燼。
不過,它與自己化為灰燼不同的是:它的身體在被焚為灰燼之後,灰燼里還留下了一個珍珠大小的墨綠色的珠子。雖然他們站得很遠,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墨綠色的珠子裡流竄的儘是暗黑的魔氣。~
「魔珠?」
就在大家疑惑這是何物?而永塵道出自己的想法時,大家就覺得眼前一道黑影一閃而過,並停留在人形灰燼旁,一把抓去那墨綠色的珠子塞進嘴裡,然後頭一仰咽了下去。
「你媽的!你是做什麼的?你」看到這一幕,那個火辣辣的陰差又止不住了,一邊張口破罵道,一邊撥開眾人就要走過去的時候,卻被范無救死死的拉住,並向他搖了搖頭。
「普陀?普陀是你嗎?普陀?」當那人仰頭咽下墨綠色的珠子低下頭,永塵看清那人的長相後,激動地喊道。
永塵忘性的呼喊並沒有引起那人的注意,他的呼喊只不過是讓原本打算離開的『普陀』呆滯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地向它自認為對的地方竄去
永塵風塵僕僕的趕來是幹嘛了?不就是來調查普陀的死因了嗎?這會兒意外的看到普陀其人,又怎麼輕易讓他逃脫呢?於是,一個閃躍截住了快速離開的『普陀』,雙手推著它的兩個肩頭問道:「普陀!普陀!你這是怎麼了說話啊?回答我一句好不好?」看著目光呆滯,一臉茫然,永塵激動地不停地搖著它的身體吼道。
『普陀』面無表情的斜著頭看了看眼前之人,眼睛是渾濁的灰白色,永塵就感覺它的鼻子連續的抽動了幾下,就要擰著身體,想要擺脫自己的時候,永塵不由得雙手有加大了些力度,身體也不由得向前傾斜了一些。
普陀生前是永塵的兒徒,雖然現在已經失去了生機,還有它畢竟生前年輕力壯,再加上屍變後的屍體一般都會變得力大無窮;但不要忘了普陀只是世俗的一個凡物,而永塵卻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修佛者,它想要擺脫永塵的束縛談何容易?
幾經較量後,急得『普陀』不停地搖晃著頭仰頭長嘯,發出悶悶「哦嗚、哦嗚」的低吼聲。身為修佛者的永塵,不是沒有發現現在『普陀』的異常,只是這個人畢竟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徒,讓他輕易的放棄誅殺它,這是永塵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他要盡一切可能拯救它。
很長一段時間的爭持,作為弟子的普真實在不好說什麼,而范無救他們無間獄界,更無權干涉一個修佛者。為了免傷和氣,更怕自己小組的一些莽夫鬧事,范無救主動上前與普真搭訕道:「大師!您其實不必如此大動肝火的!」
『普陀』的反常,普真身為旁觀者,自然比師父永塵看得更清楚,可是他又不能做任何事情,一直提心弔膽的觀察師父和師弟『普陀』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的他,突然聽到范無救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不禁地大動肝火道:「屁話!一個是我世俗的師父,一個是我世俗的師弟,我能不緊張嗎?」
「哈哈哈」范無救笑道:「大師誤會了!我是說你剛才用佛力火焚燒那『年輕男子』這事兒!」
「這有什麼不對嗎?」普真冷冷的扭頭盯著范無救說道。
「當然!」范無救不溫不火的說道:「在這義首城裡,暗藏殺機,暗流涌動,危險無處不在,像你這麼大耗自己的佛力,我真怕真正的危機來時,已經是油盡燈枯!」
范無救的話雖然有些不耐聽,但無疑也是有幾分道理的,別人好言相勸自己也不好在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於是,普真說道:「我當時只是一時氣不過才做出不
三五八 師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