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該下決心了。若是不早做決斷,我等豈不是早晚要和吳侯一起陪葬?」一個手下副尉焦急的說道。
這是在東城門附近的一處宅院之中,原本是某位富戶居住。只是因為地理方便,就被占據了,作為張元泓的臨時府邸。
此刻十多萬將佐都是眼睜睜的看著張元泓,等著他拿主意。
「我等非是為這倒行逆施的吳侯效力,哼,仙門寧可搗毀整個吳侯國的地祇陰司,卻也不直接換個吳侯上台,很明顯的,那就是要殺雞儆猴,滅亡整個吳侯國,給天下諸侯看看。讓他們知道仙門之威不可侵犯!」
這時候卻有著一個文士走了出來,大聲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為何還要幫著那吳侯守城?不如直接獻了城池,不管投靠壽侯還是越侯,日後都少不得大家的功績!」那副尉大聲問道。
「哼,胡說。我等吳國和越國廝殺了多少年了?雙方之間仇深似海,吳憲,你家父親就是死在越人箭下吧?還要你,唐校尉,你祖父是不是和越人打仗時候冬日落水,回去之後大病而死的?」
那文人一個個點名,諸多將佐都是變色。吳越兩國世代為敵,互相之間仇深似海。就連在座這許多人動和越人有著深仇大恨……
而同樣的,越人之中也有著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中。就算投降,自己能夠咽下這口氣,也難保越人以後不會報復。
若非如此,他們早就投降了!
「既然越侯降不得,那麼我們可以投降壽侯去!」
「對啊,我等和壽侯雖然也交戰過,卻不像和越人這般深仇……」
「可是我們防守的城門之外,就算越人的大軍……」
諸人紛紛哀嘆,想要投降壽侯,可惜外面越國大軍阻攔。
「你們都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投降呢?難道我等不能直接殺了吳侯,然後守住城池。等著壽侯和越侯退兵……我等豈不是可以重新建國?」那文士忽然笑道。
這話一說,來回踱步的張元泓腳下就是一頓,其他人也頓時安靜了下來。
圖窮匕見!
而在這個時候,從一面水鏡之中看到這些的黑袍道人露出了一絲微笑來:「大亂生矣!」
回過頭來,就見著一個大將打扮的人,和幾個黑衣人都是恭恭敬敬地肅立著。
這黑袍道人就是滿意一笑,對這些人說道:「既然張元泓反心一生,不論其到底打著什麼算盤。這蘇胥城也保不住了!布了這麼一場大局,今夜也到了該收尾的時候了。」
「是!」諸人聞言齊齊應聲,殺氣騰騰。
那黑袍道人自負一笑,喃喃自語,心中暗道,這次計劃其實別的一切目的都不重要,只是掩飾,關鍵卻是要暗度陳倉,把三界鏡找出來。
只要找到三界鏡,那我就是天庭的最大功臣。滅此區區東華土著,就最是簡單不過了!
一場風暴就是以此處為核心很快就要席捲全城,甚至整個吳侯國了……
而這個時候,唐長生已經見到吳侯,和那位胡夫人了。
吳侯還是那苦大仇深的老樣子,反倒是胡夫人依舊巧笑倩兮的模樣,笑吟吟的道:「法師果然是信人,這麼快就把糧食給運來了!」
唐長生輕輕點頭:「兩千石糧草動在這裡……」
兩千石糧草!
吳侯聽了頓時精神一振,這點糧草不多,尋常時候也不太放在眼裡。單單一個吳侯國,每年往外賣出的糧草就在五十萬石以上。
但是,現在關鍵時候,這點糧草就能夠救命。單單只是他手下五千牙兵的話,可以支撐一個月左右。
就算供應全城軍隊,也都能夠撐過去七八天的時間。不論怎麼說,這些都可以說是救命糧了!
此刻,那吳侯就焦急的問道:「糧食在哪兒?糧食在哪兒?」
唐長生也不多說,問道:「庫房準備好了沒有?莫非就把糧食堆積在此?」
那吳侯猛然醒悟過來,急忙帶著唐長生去那庫房。原本裝著綾羅綢緞,各種珍貴華美之物,此刻盡數被拋出,騰出地方裝這些粗苯糧草。
唐長生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