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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塵哥哥也在裡面嗎?許久未見兩位哥哥,綿綿甚是想念呢」
「汀風哥哥,阿塵哥哥,快給人家開門呀~」
原本因為掉在地上摔疼了的小肉豚鼠一直在軟墊上哼哼唧唧,聽見這個嬌滴滴的聲音一屁股爬了起來,三下兩下竄上了墨汀風的肩膀。
「爸爸!外面有個美姨姨在叫你吶!這聲音讓鼠鼠骨頭都酥啦。」
「爸爸!您老艷福不淺呀!」
「爸爸!所以你跟大姐頭是開放式婚姻嗎?玩的真花呀!」
「爸爸!鼠鼠我呀在這方面是萌新,求帶!」
小肉球每說一句,宋微塵的臉就黑一分,想想這幾日為了它感懷傷神,費盡心力要把它「復活」就覺得自己一片真心餵了狗。
「奔波兒灞,你會做聲帶切除手術嗎?」
宋微塵聲音不大,剛剛好讓肉蟲子能聽見。
「主人,這種程度的操作不值一提,您若有需要,儘管吩咐。」紅色拳套的聲音響起,斯文中帶著無盡的涼意。
啪唧,小肉球兩隻粉粉的肉爪把自己嘴巴捂的嚴嚴實實,膝蓋一軟,直接在墨汀風肩上給宋微塵跪了。
它捂著嘴猛搖頭,表示自己再不敢亂說。
宋微塵白了它一眼,再不搭理,好整以暇的捋了捋袖子往更衣屏風後面走去。
「愣著幹嘛呀汀風哥哥,還不給你的美姨姨開門去。」
墨汀風淡淡一笑不以為意,他心屬於誰天地可鑑,自是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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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風哥哥!」
門一開,阮綿綿帶著一身浮誇的香氣,矯揉造作的走了進來,剛進門就拽著墨汀風的袖子不放,另一隻手則捏著手絹掩住半張臉做嬌羞狀。
「綿綿有些恍惚,似有半生未見到汀風哥哥了。」
墨汀風雖面帶笑容,卻是毫不留情抽出自己的衣袖,伸手示意讓阮綿綿到圓桌落座。而後拿出該有的待客之道,給她沏了一杯茶。
「你的傷徹底恢復了吧?」
到底是在鬼市被黑衣人誤傷,他於情於理也該問一句。
聞言阮綿綿幽怨的嘆了口氣,做弱柳扶風狀。
「綿綿素來身子羸弱,因為喜鵲那個白眼狼,竟無端在鬼市遭此劫難,幸虧有玉衡哥哥妙手回春。但到底是傷了根本,若非長公主相邀盛情難卻,綿綿恐要再臥床靜修一些時日。」
她略略頷首,一雙媚眼上挑,眼波含春掃過墨汀風。
「此次來府上叨擾,還望汀風哥哥好生憐惜。」
墨汀風看著阮綿綿紅潤光澤的好氣色,以及愈發豐腴的身材,甚至連禮貌性的笑都做不出來。
她這副取巧賣乖的模樣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在鬼市的種種。
那日若不是阮綿綿被喜鵲的傀儡藥劑蠱惑,趁亂背刺自己的親表哥莊玉衡,宋微塵也不至於以身擋刀幾致喪命。
雖說非她本意,但宋微塵生死垂危,命懸一線那段時間,即便阮綿綿已經恢復神智且知曉了一切前因後果,即便她的傷不過數日已然恢復,卻從未見來關切過「白袍尊者」半句,哪怕讓貼身丫鬟來送一封慰問信函都不曾有,仿佛全天下只有她的命才叫命。
想到這些,墨汀風臉色明顯冷了下來,若不是看在此次阮綿綿是秦雪櫻邀請的客人的份兒上,他就算再有君子之風,此刻也只想送客。
突然的空氣凝結讓阮綿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善察如她,對墨汀風的態度轉變很快猜到了八九分,連忙裝著四顧找尋白袍尊者。
「哎呀,瞧我這腦子,原本應與長公主明日一同到達,今日提前來訪就是特意想來問候阿塵哥哥。」
「之前在鬼市,因為該死的喜鵲讓我吃了傀儡藥劑的緣故,害我誤傷了阿塵哥哥,綿綿傷懷至今!若非身體不允許,我早就來探望了,他人呢?我方才聽著屋裡隱約有交談之聲,想是在的罷。」
「阿塵哥哥,阿塵哥哥?」
阮綿綿嬌滴滴的聲音傳了過來,在屏風後面更衣的宋微塵忍不住做了個「嘔」的表情,手上穿衣服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