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高度並不誇張,但是陡峭程度卻有點離譜,豎落垂直的崖壁儘管覆蓋有雜草和蔓延出來的枝椏,卻依舊顯得十分陡峭。
好似刀削一般的側壁給人一種頭暈目眩的衝擊感。
兩人來到下面之後勉強找了一處著陸點。
「真的有個小屋!飛哥,你看。」
渠若波激動地指向了旁邊,在靠近山坳口處的平台上面有一座木質的房屋,兩處房舍拼在一起,中間一堵牆隔斷。
看上去應該是平日裡採藥人歇腳的場所。
還有用斧鑿開採出來的貼壁階梯,順著一旁的小路傾斜而下,方便行人上下來往。
「你看旁邊還掛著藥筐和草碾子,應該是過去有人留宿過,氣味就是從裡面傳來的。」
羅飛指向前方,與此同時目之所及殘陽紅霞隨著落日隱入夜幕之中,再不見光亮。
「把燈打開,跟在我身旁,可能會有危險。」
「明白!」
羅飛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檢查了一下渠若波的安全繩和腰上的鎖扣。
「這裡位置十分險要,小渠,一定跟緊我,明白麼?」
「明白!」
渠若波站直身子,一臉嚴肅的敬了一個禮,雖然這正經的模樣讓人有些發笑,但是羅飛還是鄭重的點點頭。
兩人繼續前行,氣味也越發的濃郁,渠若波也嗅到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越接近於那座小屋越能夠感受到裡面傳出來的氣息不對。
渠若波表現的十分緊張,羅飛則是很淡定。
因為裡面沒有任何生人的氣息。
血腥味和動物的屎尿混合在一起,雖然味道複雜,但恰巧證明裡面現在已經沒有活物了。
「小心。」
羅飛緩緩的推開門,迎風從裡面吹出,很明顯旁邊破碎的窗戶已經是許多天前的事情了。
在開門的一瞬間,腐臭味,血腥味以及那股讓人反胃的動物體味參雜在一起撲面而來。
渠若波直接原地嘔吐起來,甚至渾身開始抽搐,因為無法接受這讓人崩潰的氣味,不過羅飛早就已經習慣了。
自己從寧江縣起步的時候就獲得了這嗅覺的基因,所以一路走來早就已經錘鍊出了堅韌的心性和穩定的情緒。
雖然味道的確扛不住,但自己不會像對方這般失態。
「沒事,緩緩就好。」
安撫好對方之後,羅飛率先走了進去。
進入到屋內之後,羅飛被眼前的場景所震驚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後面恢復過來的渠若波也跟了進來,在進入屋子的一瞬間全身震顫,隨後轉身跑了出去,繼續嘔吐起來。
這一次差點把膽汁和酸水都吐出來,整個人甚至已經有些昏厥的跡象了
羅飛趕緊出去將其扶住,屋內的場景實在不能回憶第二次。
倒吊在屋樑之上的三根繩子拴著三個女子的身體,因為身上衣衫已經被撕扯到破碎,所以可以勉強辨別其性別。
只不過其他部位都已然血肉模糊吃痕和撕扯的痕跡遍布,每一處都是淌血凝固的慘相。
「這是什麼人幹的嘔太變態了。」
渠若波對自己所看到的場景深刻懷疑,一度認為幻覺。
羅飛則是告訴他,這些真實存在。
並且就是在不久前被懸於此處的。
因為那些個驢友專用的背包就放在角落裡,裡面的東西都殘缺不全,甚至散落遺失,由此可以確定的是這三個女生確實想在這裡先避一避。
雖然不知道她們怎麼進來的,但永遠都無法再離開此處了。
「唉,太慘了,不會真的有獵屍人吧。」
「不是人為,是山獾,或者其他更兇猛的野獸,比如野豬,牙鬣一類的貓科動物。」
羅飛指了指那三具屍體。
「你上去看看,他們傷口處撕裂的痕跡太明顯了,而且是被咬痕撕裂的高度,並不是直接可以命中,而是通過蹦跳的方式才能夠接觸,這就證明了兇手並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