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懸掛距離一米五都不到,樑上的高度再加上身高應該是經過提前準備的,如果是個身高不足一米三四的侏儒,不一定會對這三個女孩產生威脅,但如果是具有攻擊性的哺乳類動物就大有可能了。」
聽著羅飛的分析,渠若波大為震撼,反覆檢查之下發現確實如對方所說的那樣。
這樣精準的判斷以及最快速度的現場解析,的確是老刑警才有的水平。
渠若波暗自感慨,自己可算是跟上高人了。
忽然他發現了這三具屍體的正面,整個人目光變得駭然起來,後退幾步靠在牆邊。
「飛哥,飛哥,你看」
羅飛趕緊跑過去,印入眼帘的是面目全非的刀痕,那一道道傷疤很明顯是被類似於短刀之類的兇器所傷。
因為刀痕過重,所以面頰之上的血水順著外翻的皮肉流下,都凝結成痂了。
從下顎一直到頭頂上方構築成了連環交錯的刀疤,甚至其中有一人的眼珠都被挑了出來,倒懸在頭頂上方。
血水摻雜著頭髮看上去格外猙獰,讓人顫慄。
「看來這是一個陷阱,一個暴戾兇殘且早有預謀的陷阱。」
羅飛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旁邊牆角處的尿漬,冰涼如霜,還有那一股腐臭的氣息。
因為這個位置靠近山陰被風處,所以天氣偏冷,也沒有聞著腐臭味而來的蠅蟲。
但是結合現場兩種傷害可以推斷出這是人為的陷阱再加上獸類的撲殺。
「這個陷阱是人設下的。」
「如果是像獵屍人那樣的野人,以他們的智商就算是能夠開發出這樣的陷阱,也會被識破,現代人甄別危險的基本能力還是有的,如果對手是一個同樣有著認知的正常人,那就不奇怪了。」
羅飛認真的解釋起來。
渠若波在一旁非常認真的跟著聽,認為這是十分難得的學習機會。
「飛哥,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先被山獾這樣的獸類所傷,然後被兇手帶到了這間屋子當中,最後再將其殘殺。」
「不會的。」
面對著眼前的殘缺屍骸,羅飛搖了搖頭。
「你要學會根據現場情況進行特殊的分析,如果遇到有異類的情況就必須要另做討論。」
「比如他們身上的傷痕主要都集中在上半身,如果是在直立的情況下被山獾這些野獸所傷,那麼不可能傷痕只集中於一處。」
「面部傷痕較重,應該是導致他們失去反抗力的重創,所以陷阱在前的可能性較大,當被人擒獲之後再倒掉起來,任由野獸刨食和填補傷害,最終會導致這樣的現場態勢。」
「有道理,飛哥,你說的太對了。」
渠若波一臉的惶恐,左右環視一圈。
「我感覺這裡比較危險,聽說山獾之類的野生動物都會用撒尿標記的方式來做指引,如果這裡是其中一道陷阱的話,那咱們現在處境也有些不妙呀。」
「說的挺好,下次可以說的早點。」
羅飛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拉著渠若波緩步往屋外走去,但幾步之後又退了回來。
因為外面已有不下十幾隻山獾圍了過來
和正常情況下人們所熟知的那種野生動物不同,這些個山獾脊背隆起,手臂粗壯,嘴角處還有因為長期對外側歪的獠牙。
「小渠,站在我身後,躲好了。」
「我明白,但是飛,飛哥,你帶槍了麼?」
「沒有,對付這些畜牲還不需要用槍。」
羅飛說話間已經擺開架勢,一瞬間身上的氣勢升騰起來,殺氣從眼中流轉而出。
看著對方背影的渠若波感到了一種難言的安全感。
太帥了!
「如果一會兒我分身乏術,讓你跑伱就跑,安全繩的距離足夠,你讓他們拉你上去。」
「明白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山獾都已經圍了上來,先是將羅飛團團包圍,然後有的竄上房梁,有的蹲在門框邊上,全部蓄勢待發。
下一刻,羅飛先一步出手。
在渠若波震驚的目光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