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何鑫赫然起身。
一旁的張偉則是撲通一聲坐回到了椅子上。
兩個人也當了幾年的警察,這樁案子很明顯又刷新了三觀,提高了他們的承受上限。
本來已經有些失控的石心語聽到這句話瞬間癱坐在了椅子上。
剛剛挺直的胸膛此刻徹底癱了下去,眼神暗淡,渾身上下的氣息都在此刻衰敗。
就連旁人都能看出對方這是崩潰的徵兆。
「你最大的優勢就在於說起話來真真假假,幾乎無法分辨。」
羅飛開口繼續解釋著。
「你喜歡鄧凱文其實不假,但是同樣你對他的愛也經不起任何的摧殘。」
「在你和他在一起之後的這段時間內,你意外得知了他對於你母親胡慧的感情,始終如一,十二年都沒有發生過變化,這才是最終擊潰你的關鍵所在。」
石心語不斷搖頭,祈求羅飛不要再說下去了。
但是這裡可不是她家,這裡是需要真相的地方,張偉他們已經做好了筆記,今天註定要揭露真實的內幕。
「真想就是當初鄧凱文一直愛著你的母親。」
「伱害死她之後以為可以在未來獨占鄧凱文的愛,但是你和她在一起之後卻發現他並沒有碰你,對你也秋毫無犯,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一樣,有男女朋友之名,但是始終沒有傾心於你。」
「你問起此事,你旁敲側擊,你通過鄧家人的嘴探聽情報,打聽詢問,最終得出了答案。」
「這些年來,鄧凱文這個痴情種一直深愛著胡慧,你不過就是個從未走入對方內心的蠢貨。」
羅飛話已經說到如此地步,石心語淚雨滂沱,雙目赤紅,對於這些個話自己早已知曉。
但只有傷疤被揭開的時候,她才知道有多疼。
「回到你的作案手法上去,根據我的分析以及現場遺留的證據來看應該是在他去會所之前,你偷偷在他用來焚香的原材料添了東西。」
「這種致幻劑的外購渠道十分狹窄,能買到的就那麼幾個,而且真要動用公安力量來查也未必查不到,你以為我們會把注意力都放在對方自殺這事上,可惜你還是太幼稚了。」
羅飛的話並沒有說完。
今天他要講的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但是石心語已經忍不住了,近乎瘋狂的咆哮了起來。
「他就是一個移情別戀的混賬,他之所以願意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他覺得我像我媽媽。」
「這是一種補償心態,這是他的補償不是真的。」
眼見對方歇斯底里的喊叫,羅飛也懶得搭理。
接下來又是自顧自的講述起了調查所得。
「補償確實是補償,不過並非是在情感上的補償,而是對你作為女兒的補償。」
女兒?
這兩個字宛若晴天霹靂砸在了石心語的頭上。
她萬萬沒想到最後,自己竟然背負的還是女兒之名,永遠無法成全自己所貪戀的愛情。
縱然已經作出殺害母親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但是最終還是未能得償所願。
「當初你以石心語這個名字出入酒吧當中拉攏圈子,意圖接近鄧凱文的時候,就已經有富二代想要調查你的身份。」
「但你知道為什麼他們始終查不到嗎?又或者說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線索嗎?」
「那是因為鄧凱文一直在保護著你,他從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也許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你母親的影子,再加上後來他調查出了結果,所以他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是他摯愛唯一的孩子。」
「他像是後父一樣愛著你,保護你,他以男友之名占有你,但卻沒有對你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約束他的不只有道德倫理,更有對你母親的愛。」
這一字一句如同尖錐一樣戳在石心語的心上。
「他對你暗中保護,並且沒有任何動作,都是因為你母親的原因,而你還在幼稚的做著什麼真愛的大夢,難道不是荒唐嗎?」
說到這的時候,石心語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