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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時微微點了下頭,沉思半晌後,忽然問:「你覺得我應該帶什麼禮物上門?」
徐正說:「以您的身份和身家,帶幾瓶好酒好煙的,好像有點兒輕視嚴家。再加上風行那麼大一攤子,我覺著,多貴重的東西都可以送,不過,主要是看薄爺願不願意拉下這個臉。」
薄寒時出手自然不會小氣。
只是送什麼呢?
這些明碼標價市面上能輕易買到的小禮物,以嚴老的身家,也不會放在眼裡,更別說打動了。
徐正輕咳了兩聲,又點撥了兩句:「而且,薄爺,咱們說的直白一點兒,您現在要娶的,可不是喬予,是風行唯一的繼承人嚴歡。說現實點兒,嚴老現在不僅僅是幫親生女兒把把關那麼簡單,您要跟嚴老女兒結婚,商圈都得震一震。別說嚴老了,風行那些高層,沒準還有什麼顧慮呢。商政聯姻利於發展,可這商商聯姻其中牽扯了太多的生意,如果侵犯到某一方的利益,是不是還得撇開夫妻關係,各自為王啊?」
徐正所說的這些。
薄寒時在來南城之前,自然也考慮過。
他考慮過的事情,嚴老就必然也考慮過。
嚴老不放人,擺明了想讓權利更迭。
想讓喬予繼承風行,成為風行真正的掌權人。
喬予嫁給他,跟她回帝都,於風行而言,是喪失了真正的繼承人,並不是什麼好事。
他垂眸,冷白長指轉了轉無名指上鉑金戒指。
於他而言,喬予就只是他的予予而已。
他自私的,想要喬予寸步不離的留在他身邊,像七年前那樣。
於喬予而言,她是嚴老的女兒,是件幸事。
可身為嚴老唯一的女兒,嚴老又有意想培養喬予上位,喬予跟他回帝都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風行的總部設立在南城,足足有三十年的歷史,一舉搬遷總部地址,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薄寒時看著指間那抹泛著冷澤的鉑金戒指,起了一抹私慾:「你覺得讓喬予放棄風行的經營權,和我回帝都的可能性有幾成?」
「這」徐正倒抽口涼氣,「還真說不好。得看喬小姐更喜歡什麼,可嚴老就她一個獨生女,讓她放棄風行的經營權,這就等於讓風行間接易主了,即使擁有股份,卻永遠喪失了決策權。」
許是聊的話題太過深遠,車內氣壓逐漸變低。
徐正打個圓場,笑說:「其實就算喬小姐要接手風行也沒什麼的,帝都和南城兩頭飛,現在機程只有兩個多小時,異地戀也沒什麼啊。現在好多夫妻,因為雙方事業都很忙,都是做周末夫妻的,距離還能產生美,沒準到時候感情更好了呢?」
後座男人的眸光,明顯暗沉下去。
薄寒時想要的,遠比周末夫妻更多。
有時候大概不是喬予不能離開他,而是他,離不開喬予。
完全主宰這段關係的那一方,看似掌控了對方所有,可被掌控的那一方若是擺爛徹底不玩兒了身為掌控者的那一方,會方寸大亂。
第二天一早。
喬予起了個大早,吃了兩片吐司就準備去集團了。
老杜納悶:「大小姐,集團九點才打卡上班,這才八點不到,不再多睡會兒?」
喬予拿了車鑰匙,含糊其辭的丟了句:「第一天去公司,早到總沒錯,杜叔,我先走了!」
白色奔馳剛開出去嚴公館沒多久。
那輛黑色幻影便駛入眼底。
老杜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泡茶。
嚴老握著拐杖剛從樓上下來,「小歡呢?已經走了?」
「大小姐剛走。老爺,您瞧,門口誰來了。」
嚴老抬眼望過去,便見一道挺拔身形,正朝院子裡來。
他笑了下,忍不住打趣:「小歡前腳跑,他後腳就來,現在年輕人這麼會踩點?」
老杜一邊斟茶,一邊朝窗外瞄了幾眼,「可不是麼,神算子。老爺,他今天要是有備而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