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威的舉動確實讓消沉的小文重新振作了起來,之前的她總會莫名感到一種無依無靠的感覺。而現在,她明白余老師是真心在乎她的,並不是因為他和父親的一點交情所以暫時收留她,餘威也並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包袱,而是把她當成親人一樣對待。
這令小文的內心感動不以,同時也有一絲愧疚,在下山的途中,坐在副駕駛的小文對餘威說:「老師,你今天動手打了那個女人,你會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啊?」
「能有什麼麻煩,大不了這教師一職我不干就是了。」餘威說話的語氣一點兒沒做作,好像還真就沒當一回事。
「那怎麼行,這樣我心裡會很不安的,畢竟這事兒是我引起的,是我一時衝動把那小胖子給打了,我可不想連累你丟掉眼前的工作呢。」
「別胡思亂想,我又不是不當老師就沒飯吃了,你以為我那套別墅和這輛二百多萬的路虎攬勝,都是靠當老師掙的錢買的?」餘威抬手撫摸了一下小文的頭髮,接著說,「我以前就對你說過,以後只要有我在你身邊,就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不管他是誰。」
之前小文一直認為他這句話只是為了安撫她當時的情緒,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回事。小文也不想過多的用言語來表示感謝,那樣總感覺特別生疏,於是她岔開話題隨口問了句:「那……老師,你買車買房的錢都是從哪兒掙來的呢?」
餘威呲牙笑了笑說:「這還用問,炒股唄。」
小文一聽,立馬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切!不說就算了,別拿我開心,雖說我只是個小學生,但有句話我是聽過的,華夏股市沒有贏家。」
一路上,二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玩笑,當汽車經過一條岔路口的時候,一輛古思特突然從右側飈了過來,險些與餘威的攬勝撞個正著,幸好餘威的剎車踩得即使。
兩輛車分分熄了火,從古思特里分分走下了三個身材粗壯的男子,怒氣沖沖的就向餘威走了過來,只剩下一個中年男人留在車上。餘威仔細看了看,他曾經在自己學校的家長會上見過此人,這人正是小胖的父親(姑且稱呼他為「大胖」)。餘威馬上便明白了,我今天打了他老婆一巴掌,他這是來報私憤的。
當天下午,胖女人回到家馬上就把自己被打耳光的事情告訴了丈夫,還氣沖沖的說什麼一定要告到教育局去,一定要讓他免職之類的話。大胖一聽當場就火了,馬上怒斥妻子:「告什麼教育局!婦人之仁,老子的老婆孩子讓人給打了,讓他免職就夠了?」胖子吸了口雪茄又說道,「行了,這事兒我來辦,我去教教那個不稱職的老師怎麼做人。」
於是胖子就找了三個社會人員,到這兒來埋伏餘威,這條路是餘威回家的必經之路,無論是從學校或是從別處返回,他都會從這條路經過。而且這兒較為偏僻,加上天色已晚,路上更是沒一個行人,只有那麼一兩輛車時不時的經過,在這兒收拾他再適合不過了。
「喂!你小子怎麼開的車?會不會開車啊?要是把老子的勞斯萊斯撞壞了你他媽配得起嗎?操你媽的!」一個名叫王曉波的壯漢瞪大了眼,沖餘威吼道。
小文立刻感覺事情不妙,下意識的看向了餘威,可後者不屑一顧的笑了笑:「別擔心,小事兒而已,給我一首歌的時間,我下去跟他們理論。」說完餘威播放了一首蔡健雅的《beautiful love》,下車後馬上將車門反鎖。
餘威笑呵呵的開始向王曉波賠不是:「這位老兄,別動不動就罵人嘛,大家就是文化人,我這不是沒撞到你的車嘛,再說了,撞上了又怎樣?一輛勞斯萊斯而已,我還是配得起的。」
王曉波本想用這麼個藉口揍餘威一頓,不料他居然這麼說,搞得王曉波一時不知該怎麼往下接了,想了想說:「嘿!你小子口氣不小啊,行了,老子不想跟你廢話,實話跟你說吧,」他指了指身後那輛古思特里的大胖,「你今天動手打了我老闆的夫人,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個老師怎麼能隨便打人呢?你現在趕緊帶上那個小**,到我老闆面前好好的磕頭認錯,爭取他的原諒,要不然,哼,咱們哥三兒把你揍一頓不說,還得把那小**的衣服扒光,給哥兒幾個好好爽爽。」
王曉波的話逗得他身後二人大笑了起來,分分調侃道:「喲,曉波,你還好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