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確定自己將自行車停靠在樹池子跟前,並沒有占用任何的停車位,也沒有阻礙到那寬敞的過道。
可現在,自行車被一輛奧迪q3十分囂張地撞飛,砸了人家桌攤已成既定事實。
這會兒,那輛q3停在原地,車燈仍然囂張地大開著,刺眼的光線照射到桌攤這邊以後,讓人一時難以睜開眼適應。
桌攤跟前酒瓶子散落了一地,酒水四處流淌,燒烤散落在地上還冒著熱氣。
不過,聚座在桌攤跟前的幾個青年在適應了那刺眼的燈光以後,便紛紛含怒起身。
其實一位穿著背心和大褲衩,秀出健壯有型身材的青年觀察自己的人沒有被傷到,只是被桌上的酒水和菜餚與燒烤濺出的汁水髒了衣服。
這位穿背心的青年制止了朋友提瓶子上前準備干架的態勢,率先走到那輛q3跟前,拍了拍那車主駕位置的玻璃,淡淡道:「下車!」
車燈依然囂張大開沒被關上,無比刺眼,這會兒車門才被人慢騰騰地推開。
但先下來的是副駕上的一個身穿黑色連體短裙,秀出黑蕾絲襪的大長腿,高跟鞋,身材窈窕有型的披肩長發美女。
這位美女嫵媚而冷艷,冷傲地抱著胳膊,用一種不屑般的蔑視眼神瞄了幾人一眼也不說話,顯得特能裝。
這時,主駕上的車主這會兒才緩緩打開車門。
率先落地的是一雙油光蹭亮的尖頭皮鞋,緊接著一條韓版的緊身休閒褲,再到一件阿迪的t恤。
青年車主露頭以後,腕錶,墨鏡,以及一款潮流髮型相襯,無論動作舉止,還是形態,都似乎在有意渲染一個意思,我有錢。
一股酒意浮現在青年身上,他把胳膊搭在那冷艷美女的肩膀上摟著對方,非常輕佻地靠在車身上,同時用一隻手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小蘇,隨意抖出一根叨在嘴長咬著煙把,而那位美女則是拿出打火把幫他點上。
青年姿態囂張地吸了口煙,摘下墨鏡眼神虛浮而輕視地掃了那位穿背心和大短褲的青年和後面幾人一眼後就移開,目光落到被撞飛的那輛自行車上,才就著煙霧道:「特麼誰的破自行車?」
說著,他這才將目光落到大褲衩青年身上,淡淡道:「你的?」
那輛自行車是徐然的。
被撞飛出來以後,徐然就第一時間去檢查了下,發現自行車車架完好無損,就是前輪有些彎曲變形,上面的電子鎖也被撞壞了,輪股也有開裂。
於是,徐然就走到了眾人的跟前。
之前吃桌攤的人都看到徐然把自行車停放那裡,同時也是看著自行車被撞飛,知道徐然是自行車的車主,就給他騰了個位置。
青年還沒說話,倒是那個冷艷女突然低下頭道:「哎呀,車子刮破了漆呀,阿兵,得讓他們賠!」
還是沒等別人開口,那青年卻一臉嫌惡地掃視桌攤,自顧自說道:「這車是全新的,他們這些吃街邊攤的窮鬼怎麼賠得起?」
「你說誰是窮鬼?」
穿背心大褲衩的青年眉頭一挑,眼神中一股冷漠式的譏諷浮現,但說話的口吻卻依然很淡。
「你特麼的再說一遍,老子今天非弄死你這孫子!」
被這樣開了地圖炮群嘲,後面的幾位青年個個怒火上涌,提著啤酒瓶就圍了上來準備要開片。
嚇得那冷艷女終於裝不下去了,花容失色下身體趕緊朝後縮了縮,將青年當作靠山。
「都先住手!」
穿背心大褲衩的青年舉手制止了身後準備動手的朋友。
徐然正待要說話,就見穿背心大褲衩青年朝他看了過來,微微搖頭眼神示意讓他少安勿躁。
徐然只好先不說話,看看局勢再說。
穿背心的青年這才淡淡道:「我們是文明人,對待野蠻,自然要用文明的方式解決!」
說著,他掃視了一眼那劃破了漆的車身一眼,道:「這輛q3的損失最多簡單處理補個漆而已,那你覺得你值q3的身價麼?」
那位叫阿兵的青年滿臉不屑道:「一輛破自行車也就是你的身價了,你一窮鬼覺得能比麼,你特麼的就直說賠得起賠不起?」
「兄弟們,他說我是一窮鬼,也就一輛破自行車的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