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將那積壓了兩三年的房產脫手後,鮑德海顯得一身輕鬆。
在雙方辦完手續,徐然簽上了字,並麻利地將全款打到他的銀行帳戶里以後,鮑德海整個人滿血復活了一般,人也仿佛一下子年輕了許多。
可是,如果再過些天,當那些新政策頒布實施以後,估計他就不會是現在這副輕鬆愜意的模樣了。
到時候有他哭的。
本來徐然是打算連那幢商場大樓也想一起白菜價拿下的。
只是那幢樓的造價有點高,就算用最便宜的價格拿下也要大幾千萬,只好作罷。
雙方走完所有的法律手續,達成交易之後,鮑德海想請徐然去吃奢侈的漢宮席。
正準備拒絕走人的時候,徐然的手機響了起來。
跟鮑德海示意了下後,徐然就出去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接了電話。
電話是吳輝打來的,他直接問:「徐然,離開田源北街區以後你們去了哪裡呀?」
反正現在那些地段最好的營業房都已經是他的了,徐然也無所謂對方知道:「我在南街頭十字路口那邊買了幾套營業房!」
「我靠,你下手可真夠快的啊!」
吳輝有些吃驚道:「兄弟,現在我和我媽也非常想在南街那邊買一些街面的商場大樓或營業房,能不能勻點消息給我呀?」
徐然暫時沒告訴吳輝這裡有個肥羊待宰,只是道:「你們不是在北街那裡看的好好的嘛,怎麼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就突然又對南街感興趣了?」
吳輝笑道:「兄弟,你這是悶聲發大財,夠低調的呀,既然你會買那裡以前十分冷清無人問津的南街頭的營業房,說明兄弟你的路子和人脈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寬廣呀,我這得到內幕消息的效率,哪能跟兄弟你比,你說是不是?」
這麼說,吳輝的意思也很明顯,他們的消息來源渠道可能是二手,並沒有徐然這麼直接是一手消息,所以時效性就差了些。
既然他們也獲悉了一些內幕消息,都是聰明人,徐然也不再藏著,打算賣個人情給吳輝,便道:「我這裡倒是有一頭肥羊,他手裡還有一幢商場大樓我吃不下……」
結果,不等徐然說完,吳輝就興奮了起來,匆匆道:「兄弟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千萬別讓肥羊跑了,事畢後兄弟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徐然沒跟吳輝細說讓他馬上來,只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掛了電話。
重新進了房間後,鮑德海正眉飛色舞地哼著曲,等著徐然坐下喝了口茶以後,他這才又提起要請徐然去吃漢宮席。
徐然沒接這個話頭,只是問:「鮑老闆,以後還打算繼續在夏城投資房地產?」
一聽這話,鮑德海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搖頭嘆氣道:「將剩下的那幢商場大樓脫手以後,我打算帶著老婆孩子和大哥的遺孀及孩子回老家重新開始,不想在夏城呆了!」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鮑德海兄弟二人在夏城搞投機炒房產,結果虧了個大窟窿被鎖死在那裡不得翻身,弄的一個破產直接跳樓,一個苦苦堅持了兩三年仍看不到希望,也幾乎快要被耗幹了全部心力,一旦能脫離泥沼,他要還打算在夏城投資房地產,那才有鬼了呢。
徐然道:「鮑老闆,其實我原本是想連你那幢商場大樓也一起拿下的,只是我手頭的剩餘資金還有別的投資用途,所以……」
還不等徐然說完,鮑德海眼前一亮,趕緊接話道:「徐老闆,你是本地人,路子又寬廣,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徐然早猜出他想說什麼,道:「鮑老闆有話直說!」
鮑德海道:「徐老闆能不能幫我問問你的哪位認識的朋友對那幢商場大樓感興趣,我真的是非常急著想脫手那幢大樓回籠一點資金,拜託了!」
原本徐然只是想著賣個人情給吳輝,幫他拿下那幢商場大樓,可現在聽鮑德海主動又要送好處上門,徐然心中直想笑。
這主動送上門的肥羊,對生意人來說,不宰那簡就直是蠢貨。
所以徐然賣了個關子,道:「鮑老闆,因為我所做的生意有別於其它行業,偏向於技術型,所以對於地理位置人流量什麼的並沒有太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