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獸王也是有些驚詫,他的手掌直接被那團紫雷給直接灼燒到已經徹底麻木了,他徒手去接紫雷的做法,到底是有些過於莽撞了。那道紫雷威力極強,直接把他的手掌給攻擊得發麻,而且大片的皮肉都已經徹底化為焦炭,即使以他的肉身強度,都難以應對。
而翟得鈞也是有些略微驚詫,對方的實力之強,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原本他以為天獸王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威脅了,最多就是防止困獸之鬥,臨死前的反撲罷了。可是現在看來,天獸王即使體力消耗殆盡,可是依然具有強悍的肉體能力,剛剛徒手去抓翟得鈞的雷霆紫雷,卻只是手掌大半變為焦炭,而沒有被重創,光是這點,就足以引起他的警覺了。
一時間兩人竟在場面中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僵局,只聽得耳畔寒風凜冽,卻沒有什麼其他的聲音,就連躲藏在血皇樽里的麻衣青年的血魂,都屏住了氣息,沒有任何的聲音。
這短暫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天獸王竟率先發動了攻擊,他知道現在事情難以了解了,光是眼前的這個巫門青年,就極為難以解決了,更不用說馬車裡還可能存在的至少另一名術士了。所以他必須要先發制人,將對方擊退,然後立刻帶著麻衣青年的血魂所寄存的血皇樽,然後撤退,和組織的其他人接觸會合。
天獸王拳如雨下,朝著翟得鈞的各處要害掠去,而翟得鈞也是大吼一聲,掌間雷電繚繞,朝著天獸王的周身各處要害掠去。兩人在半空中互相拼殺數十回合,爆發出激烈的鬥爭。不斷有勁爆的轟擊聲,自兩人之間的空間傳來,然後不斷朝著周圍擴散而去。
「嘭!」天獸王一拳轟在了翟得鈞的面頰,即使是臉上,他也覆蓋著黑色的鱗片。可是即使如此,天獸王的一拳還是將他面門的鱗片給直接震得開裂,大量的裂縫自他的黑色鱗片上出現。而翟得鈞也不待裂縫完全占據自己的面門,反手一記直拳,轟向了天獸王的胸口。
「嘭!」天獸王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劇痛,他的胸口氣血翻騰,讓他直接噴出一口鮮血。翟得鈞的這一拳幾乎讓他直接閉過氣去。天獸王面色猙獰,他反手一抓,朝著翟得鈞攻去。伴隨著陣陣破風聲,天獸王瞬間揮出了數十道風刃。這些風刃每一道都可以直接斬開鋼鐵,可是面對著翟得鈞的來臨,他直接無視對方的風刃,逆風襲向了天獸王。翟得鈞直接出拳如電,迅捷如風,每次和風刃對轟,都會傳來一陣金鐵相撞之音,可是翟得鈞每一次和風刃對轟,也會自拳頭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反震。翟得鈞也是咬緊了牙關,然後繼續朝著漫天的風刃攻去。
而隨著天獸王的風刃不斷被擊飛,他本人也朝著翟得鈞大吼著殺去,翟得鈞和天獸王同時轟出一拳,兩人的拳頭同時越過對方的防禦,然後轟擊在了對方的胸口。伴隨著幾乎響起的沉悶聲音,翟得鈞和天獸王的身軀幾乎是同時一顫,兩人皆是朝後退出了十餘步,方才穩住了身形。而天獸王卻是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翟得鈞也是嘴角帶著鮮血,顯然是在之前的攻擊里受了傷。
不過翟得鈞不待自己身形穩定,便直接腳尖點地,朝著遠處的天獸王再度殺去。而天獸王也是不甘心坐以待斃,他直接虎吼一聲,雙手的極為鋒利的手指甲直接割破了自己的手臂,然後那鋒利的指甲便輕而易舉地割開了他的手臂,鮮血頓時順著傷口噴濺而出,很快那鮮血便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形式,在天獸王的身體手臂間流淌。最終化為了一種詭異的符咒,他猛地大吼一聲,那卻不少因為興奮或者戰意昂然而大吼起來,而是一種因為極度痛苦而發出的慘叫聲。
翟得鈞也是極度警覺,要知道天獸王是什麼人,他可是銅皮鐵骨,即使斧刃加身也難以讓其皺眉的猛漢,可是現在卻被疼得喊出聲來,可見那詭異符咒的出現,是多麼令人感到詭異。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獸王的嘶吼也逐漸的減弱,最終化為無聲的喘息。
那天獸王的濃密毛髮之下的皮肉,也已經呈現出詭異的血紅色,緊接著他的體溫也是急劇上升,甚至天獸王附近的空間都因為他的體溫太高,而產生了類似盛夏灼熱時的空氣扭曲。
「嗯?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鬼,他是在蒸發自己的鮮血?」翟得鈞能夠感應到,對方體內的鮮血正在不斷地減少,那部分減少的鮮血正是在燃燒起來,化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