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我為什麼要報仇?」帖木兒噙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反問道。
劉啟超一愣,旋即說道:「被他們製作成生人傀儡,難道不痛苦麼?」
帖木兒冷笑道:「不痛苦?哼!痛苦自然是如煉獄般痛苦,不過我確實是自願的!」
劉啟超再次一愣,他沒有想到,帖木兒似乎竟是自願被煉成生人傀儡的。
帖木兒看著自己渾身是傷,可是卻依然沒有死的模樣,卻是輕笑一聲道:「沒錯,我還有一些執念沒有完成,所以我還不能去投胎。於是我讓人以秘法,將我煉成了生人傀儡。雖說經歷了一番生不如死的痛苦,不過現在我到底還是算活著……」
劉啟超看著對方的模樣,額前竟沁出了一絲汗珠。
「失策了,失策了,沒想到帖木兒居然是自願被煉製成生人傀儡的。不過好生奇怪,能夠把帖木兒逼到那種地步,究竟又是何等的高手!」劉啟超心裡暗道:「這麼說來,硃砂門的左思道,南海十劍的陸有光,也是如此了?」
帖木兒冷笑道:「別把我和他們那個廢物混為一談,我可是自願成為生人傀儡的,而他們是被人殺掉之後,便煉為生人傀儡。他們都是被人滅掉以後,才被煉成了生人傀儡的,嘿嘿嘿……說到底不過是群廢物罷了。」
劉啟超卻是沉默不語,他不知道帖木兒這話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就說明,對方估計是三個生人傀儡里,最為強大的存在,不過這樣也好,劉啟超也是三人里,功力最高的存在。
帖木兒持刀看向了劉啟超,然後笑道:「想要知道,其中的因果,就先打敗我吧!打敗了我,就可以知道這一切的事情了。」
劉啟超也豎起了葬天刀,冷冷地說道:「也好,讓我來看看,大漠第一刀客的厲害吧。」
帖木兒微微一笑,然後眼裡倏然掠過一抹精芒,他腳下猛地踏出一步,身形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這一腳極為兇悍,直接把地面踏出一個坑洞,帖木兒一刀斬向劉啟超,刀芒極為閃耀,犀利的刀芒幾乎讓劉啟超的眼前都化為了刺眼的寒光。
「好快的刀!」劉啟超心裡一驚,緊接著身形連忙朝後撤去,可是那一刀卻始終和他保持著大約三尺左右的距離。隨時都可以斬殺劉啟超,卻也隨時可以撤出攻擊範圍。進退皆是有度,帖木兒的刀法之兇悍可見一斑。
不過劉啟超也不是蓋的,他到底是在刀法上有所成就之人,他直接化為一抹殘影,在帖木兒多如繁星的斬擊之間,不斷如幽魂般挪移升騰,貼著那一抹抹刀芒,卻始終沒有被傷到。劉啟超不斷地在躲閃避讓,而帖木兒也露出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他若有所思地一邊繼續斬擊,一邊用著沒有握刀的手,五指屈伸,掐著不知名的法訣。
「破!」劉啟超一刀隔開帖木兒的刀,然後伸出左手,結劍指朝著長刀上一點。帖木兒的長刀頓時斷為兩截。
「嗯?」帖木兒發出一聲驚疑,緊接著劉啟超猛地一刀斬向了他的胸口,帖木兒卻猛地伸手護在了胸口。只聽得一聲金鐵相撞之聲響起,劉啟超的葬天刀斬在了帖木兒的手掌之上,後者的手掌之上頓時湧上了一層類似黃沙的東西,葬天刀斬在上面,頓時黃沙迸濺,可是卻沒有傷到帖木兒。
帖木兒手掌一震,黃沙頓時朝著劉啟超的位置涌去,劉啟超連忙抽刀後撤。趁著劉啟超後撤的機會,帖木兒忽然伸手抓向了自己的後背,緊接著他將自己的脊骨給硬生生地給抽出來了。在劉啟超震驚的目光里,帖木兒將自己的脊骨硬生生地抽出,而劉啟超也注意到了,帖木兒的那截脊骨竟是一柄泛著血芒的長刀。那脊骨是長刀的刀背,刀身是一種赤紅如血的晶體,而那截脊骨的末端正好是刀柄所在。
「原來所謂的飛龍斬,居然是以某種生物的脊骨為本打造而成的,那種血色晶體似乎有著很強的凶煞之氣,不知道是什麼。」劉啟超蹙額想道。
帖木兒一拔出這柄飛龍斬,整個人都帶著一層凶煞之氣,他的周圍煞氣騰騰,眼裡也被一片血色給沾染。帖木兒嘆息一聲道:「終究不是活人了,這飛龍斬我已經沒辦法完整地掌控了,若是在一炷香的時間內,沒辦法殺掉,我就會被那嗔器所反噬了。所以就抓緊時間躲吧,躲過了一炷香,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