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
「啊啊,我知道了啊,」坐在一旁的伊之助擦了擦眼淚,「不會再哭了啊。」
「咿呀咿呀!」
「抱歉,這句話我沒聽懂。」
「咿呀咿呀!」
「哈?餓了嗎?」伊之助一臉疑惑地問,「但是我沒有奶哦。」
「咿呀咿呀!!」
「不是嗎?那難道是你的尿片有些不舒服?不過我也碰不到你沒辦法幫你換啊。話又說回來,你到底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啊?」
「咿呀咿呀!!!」
「怎麼感覺你有些生氣?」伊之助眯著豆豆眼問,「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就只是小鬼而已,喂,趕緊翻個身讓我檢查一下。」
「咿呀咿呀!」
伊之助攤著手無奈說道:「沒辦法啊,畢竟還要幫你取名字嘛,這種事情可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是女孩子取了男孩子的姓名以後也是十分糟糕的,反過來也一樣呢。」
「咿呀咿呀咿呀——」
「什麼?隱私權?你個臭小鬼有什麼隱私權?」
「咿呀咿呀咿呀咿呀!」小傢伙張牙舞爪起來。
「噗哈哈哈…」終於,伊之助沒忍住捧腹大笑了起來,「我們兩個…不,我究竟在幹什麼啊?竟然跟一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看到自己的小鬼聊了這麼久。」
「咿呀咿呀!」
「那麼暫時就當做你能看見我好了,可以嗎?臭小鬼?」伊之助再一次地蹲下身子,看著嬰兒籃中的嬰兒微笑著說。
「咿~呀~」
「那麼,能允許我在成佛之前的這一段時間陪在你身邊嗎?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守護你,但是…能允許我陪在你身邊嗎?」
伊之助眼神柔和地看著面前兩隻小手不斷從自己臉上划過的嬰兒。
「咿呀……」嬰兒似乎是漸漸察覺到自己沒辦法碰觸到伊之助的身體,小手抓取的動作也漸漸放緩,眼睛漸漸地瀰漫起水霧。
下一刻……
「哇——哇——哇——」
看著哭起來的嬰兒,伊之助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兩隻手捂著臉開始哄起面前這個剛剛認識了不到一小時的陌生嬰兒。
「看不到~看不到~」伊之助鬆開手,微笑著說。
「咿……」嬰兒止住了哭泣。
「看不到~看不到~」伊之助再次重複了一遍這個哄孩子的最基本的動作。
「咿~呀!」
看著小臉上綻放出笑容的嬰兒,伊之助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
「真是的,結果到頭來還是要照顧小孩子啊。」伊之助有些無奈地笑笑,「感覺活著跟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別啊。」
「咿呀咿呀?」
「再來一次是吧?」
「咿呀咿呀!」
「那麼看好了!我可要放大招了!接下來這可是我隱藏起來的終極哄孩子奧義——【看不到~看不到加強豪華plus+ti版】!睜大眼睛哦!小鬼!」
「咿呀咿呀!」
伊之助起身,做出某漫畫中某陽拳的姿勢,深吸了一口氣。
「看不到!看不到!!」
……
半個小時過後,看著玩兒累的終於睡著的嬰兒,伊之助才得以喘息。
「真是說不清誰才是小鬼呢……」伊之助看著還在飄著雪的天空,輕聲地感慨道,「不過還真是像呢,突然間失去了一切孤零零的我,被父母在聖誕夜拋棄的孤零零的你。或許這也是命運也說不定……」
說著,伊之助又搖了搖頭,輕聲地接著說。
「不,不一樣才對,畢竟你還活著呢。雖然現在你是孤零零一人,但是未來絕對不會是。在不久的將來,你也一定會被人所需要,身邊一定也會在不經意間多出許多親密無間的夥伴。最後,忘記剛剛我私自許下的約定吧,陪在你身邊的…不應該是我這樣無法被觸碰的存在才對。」
說完,伊之助低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著的小嬰兒,輕輕地揚了揚嘴角。而後起身緩緩地向著一旁的長椅走去。
第四百訓:能力暴走第二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