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伊織若無其事的重新坐回到了原來他坐的位置。
「我說伊織,你的臉上的傷是不是比剛才更重了些?」野島元打量著重新坐下的伊織,半晌後不確定道。
「沒有的事,你看錯了,剛才就是這樣。」伊織一臉淡定的說著,只是剛流下的鼻血被他不動聲色的重新擦掉。
「是這樣啊...」野島元點點頭:
「算了,那你們找到踢門的人了嗎?要不要大家一起幫你們找找?」
「不用了,只是一隻路過的野貓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伊織輕咳一聲,偷瞄了眼洞開的大門,確認無人後才這麼說道。
也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賽巴斯強行接著伊織的話又繼續說道:
「總之關於考試的事情,我覺得大家還是再確認一下比較好,雖然我們幾個都是一條心的好兄弟,但難免會出現一些意料外的情況。」
「哦?怎麼出去一趟口風就變了?」野島元打量著伊織和賽巴斯,忽然問道:
「你們兩個,是不是收到了什麼消息?」
「沒有的事,反正大家都在這裡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再確認一下吧。也沒有什麼壞處不是嗎?」賽巴斯直接乾脆的否認。
「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野島元扶了扶眼鏡,讚許的看了眼賽巴斯,就掏出了手機,開始給自己認識的班上的幾個同學打起了電話。
「莫西莫西,是大輔嗎?問你個事啊,關於考試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嗯.......」
野島元舉著電話,笑容僵在了臉上。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我了解了,你繼續加油吧。」
野島元放下了電話,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
「喂,發生什麼事了?」耕平和山本他們望著忽然不說話了的野島元,一時間也察覺到了異常。
「沒什麼,我再打幾個電話確認一下。」
野島元臉色有些陰沉,也沒多解釋些什麼。轉而又開始撥打起電話來:
「喂,是石上君嗎?你不是說最近出了新遊戲嗎?我就問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你在複習啊?這樣啊,那好。」
「喂,是山田君嗎?你不是說下午要去看電影嗎,那邊怎麼這麼安靜?....什麼?計劃取消了?現在在複習?這樣啊,我知道了。」
「吉井,你小子現在是不是在複習?你跟我說實話!....」
.......
野島元掛斷了最後一通電話,望著屋中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露出一個苦澀的釋然笑容:
「完蛋了。」
「喂,你這傢伙忽然說什麼完蛋了?我們可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山本和耕平、御手洗等人瞬間暴起,扯住了站在那裡意志消沉的野島元,要他給出個解釋。
「各位,還沒看出來嗎?」
賽巴斯身形踉蹌的悠悠站起,抬頭,原本複雜的神情已經恢復到了平靜:
「目前的情況,是我們班裡,除了現在在這個屋裡的人以外,所有人都進行了複習。」
賽巴斯簡單陳述了以上這個事實,隨後屋內眾人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我明明這麼信任他們.....」
山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怎麼會?那些傢伙明明前兩天還和我們笑著說『就算掛科了也沒關係,大家一起重考就是了』的話,怎麼會這樣?」
御手洗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身形不穩的後退兩步,撞在了牆壁上,縱然身體疼痛,也沒有心靈上來自背叛的傷痛更為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