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單獨把我拎出來算怎麼回事?是想把我和你拉到一個陣地嗎?現在討好我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應該在平時的時候就對我多尊敬一點吧你這傢伙?」
耕平也是一臉憤慨的指著伊織,極力撇清自己和他的關係。
大家都在指責聲討著伊織,和眾人的反應不同,唯獨賽巴斯那邊安靜的可怕。
他就那樣站在遠離眾人的地方捧著盤子,一聲不吭的盯著伊織和耕平,但若仔細觀察的話,卻可以看到這傢伙的嘴唇有些發抖。
「真的假的?」賽巴斯捧著盤子,貼在盤子上的魚肉,都被他顫抖的手臂帶著噼啪的跳起了舞。
「濱岡梓學姐說的原來是真的?自己一直以為都是誤會來著...自己竟然就這麼傻乎乎的天天和那兩個傢伙住在一起...還睡在一個帳篷里!怪不得沒房間住的時候唯獨伊織能找到帳篷,肯定是那些傢伙提前預謀好的吧....」
沒管這邊仍在後怕不已的塞巴斯,但很顯然,伊織那邊的警告,並沒有產生他所想要達成的效果。
大家在難得齊心的指責了一陣伊織之後,嘴巴也說幹了,乾脆便不再理他,而是自顧自的拿起了筷子,有的或者乾脆直接用手拎起來魚片。
眾人仰起腦袋,就把魚片往嘴巴里送。
「不——!!!」伊織目眥欲裂,眼睜睜望著這即將要發生的,不可挽回的一切,內心極為悲憤的他極為後悔,捶胸頓足。
自己當初為什麼腦子抽要制定那樣一個邪惡的計劃?為什麼不早點下定決心把這魚給銷毀掉?為什麼在塞巴斯提出要交換的時候沒有一口回絕....
伊織趴在地上悲憤的捶打著地面,絕望的雙眼紅紅的,小珍珠滴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淚花。
很顯然,這起一開始受策劃的意外悲劇,有一萬種被阻止的可能,然而全都被伊織自己,或主觀或被動的給全部給完美錯過了。
「這...完全是我的責任啊...我、我該怎麼面對這些平日裡對我那麼亞撒西的好朋啊!」
伊織悽厲的哭嚎著,抽噎著,可忽然的,他卻感覺身邊突然安靜了下來。
抬頭一看,原本正準備往嘴裡塞魚片的眾人,全都黑著臉看著他。
「你這混蛋冷不防的哭什麼呢?搞什麼鬼?好像我們虐待了你一樣!」
耕平將已經湊到嘴邊的魚片,重新放到盤子裡,對著伊織就是一頓噴。
「不就是現在沒吃到,等會餐桌上還可以分到的吧,至於這麼委屈嗎?」愛菜也小聲嘟囔了一句:「明明剛才還親手餵你了的說。」
賽巴斯遠遠的躲在一邊,手裡捧著盤子,看著自己的眼神不怎麼對勁,似乎有些害怕。
下一秒,一道身影,擋在了伊織的視線之前。
「伊織,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隱瞞著大家?」
伊織呆呆的抬頭看去,卻是低頭俯視著自己,一臉認真表情的千紗。
「我....我沒有....」被這般目光注視著,伊織結結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什麼隱瞞的嗎?」千紗聞言,點點頭,轉過身看向眾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大家就繼續吃吧。」
「不、不要——」伊織渾身一顫,剛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大家已經統統將魚片塞進了嘴巴里咀嚼起來。
千紗的目光平靜的注視著伊織,將盤中的魚片捏起,毫無遲疑的放進了嘴巴里...
伊織呆呆的看著這發生在自己眼前,已經無可挽回的一切。半晌,像是渾身的力氣一下被抽空了一樣,癱軟的倒在地上。
「我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啊?」伊織空洞的雙眼注視著頭頂的吊燈。
剛剛,是千紗給自己的最後機會,自己...竟然錯過了能挽回這一切的最後機會...也是最後一次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