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從水龍頭噴出的高速水流,沖刷著泡在水池裡的盤子。塞巴斯繫著圍裙,嘴裡哼著小曲,正快樂的在廚房裡刷著盤子。
看樣子是一幅很愉快的勞動景象,只不過這幅場景落在某些人的眼裡,貌似卻並不是這麼回事。
「塞巴斯,你能安靜一會兒嗎?」
伊織和耕平兩人病殃殃的,互相靠著癱坐在廚房的角落。
「吱嘎——」塞巴斯伸手擰住了嘩啦啦的水龍頭,有些不悅的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管的這麼寬?你們兩個什麼都不干,借著來幫忙的理由,跑來廚房偷懶的傢伙,我還沒找你們麻煩呢!」
「你以為我們成這個樣子是因為誰啊?」伊織朝著賽巴斯怒道。
「還能是因為誰?不是你這傢伙自作自受嗎?」賽巴斯反問道。
「可惡,那個先不談,剛剛在餐桌上的時候,要不是你這傢伙拼命的給我們兩個添飯,現在至於這麼難受嗎?!」伊織被噎了一下,頓時惱羞成怒起來。
「瞎說什麼呢?就是因為難受才應該多吃點飯啊,好兄弟正長身體的時候,不好好吃飯怎麼能行?」
賽巴斯將圍裙摘了下來,掛在牆上的掛鉤上,一臉理所應當道。
「可惡,你們兩個都安靜一下,行不行?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嘰嘰喳喳的吵死了!而且說到底的話,我才是最冤枉的那個吧,我明明什麼都沒幹,結果還是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耕平虛弱的聲音從賽巴斯身後斷斷續續傳來,好像這才是正常人不舒服的時候該有的聲線,伊織那個中氣十足、甚至還有力氣和塞巴斯罵罵咧咧的傢伙,才不像是正常人的樣子。
賽巴斯聽了耕平虛弱的發言,卻滿是贊同的點點頭:
「確實啊耕平,說起來的話,我倒確實是有些好奇,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把伊織給掐死?畢竟你算是本次事件中唯一的受害者來著。」
耕平聞言一愣,側過頭,眼睛看向靠著自己、把自己當成枕頭的弱化伊織。
「喂喂塞巴斯,你這混蛋不要挑撥離間啊,大家都是好兄弟,耕平怎麼可能對我下手呢?」
伊織瞬間緊張起來,腦袋離開了耕平的肩膀,稍微向著旁邊挪了兩下啊。
「行了,既然現在還沒有報仇的話就不要報了,我盤子已經刷完了,要是再不出去的話,前輩們會起疑心的。」
賽巴斯用掛在牆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順便眼瞅著情緒有些不對的耕平,隨口安慰道。
「賽巴斯,你這傢伙是魔鬼吧?」
伊織緊張的一邊盯著隨時有可能對自己動手的耕平,一邊朝著賽巴斯那邊發出了靈魂拷問。
「叩叩——裡面的幾個,你們占用廚房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快點出來,輪到下一組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奈奈華姐的敲門聲。
「已經好了,奈奈華姐,我們簡單收拾一下,馬上出去。」
塞巴斯擦乾淨了手,隨口應付一聲,轉頭朝著牆角處已經捂住了掙扎中的伊織的嘴巴,準備暗殺掉他的耕平:
「好了耕平,現在下手已經晚了,再不出去的話,前輩們會起疑心的。」
「哼!」耕平哼了一聲,鬆開了伊織。
「呼...呼...」伊織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抬起頭來看向賽巴斯:
「你真的是被女神選中的勇者什麼的嗎?賽巴斯你真的不是惡魔麾下的神選嗎?」
「是冒險者,不是勇者。」賽巴斯來到門前,糾正道。
......
「啊——真是場難忘的晚餐呢。」
晚宴結束後,pab的眾人集合在公寓的後院,大家各自搬來了躺椅躺在上面,欣賞著這位於南國靜謐夜空的